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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节（第2页）

&esp;&esp;陈松意走到她摔倒的地方，在她面前捡起了那颗被她踩到、让她脚滑跌倒的东西。

&esp;&esp;那颗石子一样的东西在她的掌心里泛着光芒。

&esp;&esp;月光下，谁都看得出这是一粒银子。

&esp;&esp;一粒碎银，三钱重。

&esp;&esp;陈松意看着它，在逃离程家的

&esp;&esp;桥下河水黑暗，坠落下去的尸体又浮上来，被水流缓缓地推向前。

&esp;&esp;水波里，程明珠身上的衣裙像一朵惨淡的莲花。

&esp;&esp;对岸民居，已经有人影晃动，试探着出来张望了。

&esp;&esp;桥上，陈松意望着她的尸体，脸上没有丝毫大仇得报的快意，目光甚至更加凝重。

&esp;&esp;她抬头，看了一眼登辉楼的方向。

&esp;&esp;然后迅速从桥上离开。

&esp;&esp;……

&esp;&esp;寂静的小镇在火把跟人声中复苏。

&esp;&esp;被疏散回家，勒令他们不许出来的镇上百姓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消退，又慢慢地走了出来。

&esp;&esp;河岸边已经聚集了不少前来打捞的人。

&esp;&esp;他们有的是官差，有的是镇上的居民。

&esp;&esp;人人手中都拿着火把。

&esp;&esp;火把的光芒倒映在漆黑的水面上，把河岸映亮，令这里有了几分放河灯时的热闹。

&esp;&esp;黑夜里，风珉听见他们的声音，拖长了尾调：“这里没有——”

&esp;&esp;“这里也没有——”

&esp;&esp;半个时辰之前，程明珠放出的蛊突兀地失去了效用。

&esp;&esp;有的变回石头、竹篾那样的死物，有的化作虫尸，不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