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郦宛丘放下割羊肉的小刀,似笑非笑凝视着张崇义,讽刺道:“听到没?连皇帝都这般看重我,也只有你这种有眼无珠的东西,像躲瘟疫一样躲着我。”
张崇义抿了一口茶,笑眯眯道:“我觉得这位大人言之有理,郦姑娘你还是快点回去吧,别害人害己。
进宫,你不会死,再躲下去,会有更多人因你死去。”
张崇义真心不愿插手这种破事,这种毫无必要的行侠仗义,除了惹来一身骚,没有半点裨益。
戚大娘冷笑道:“还以为你是个了不起的少年英雄,原来不过是个胆小鼠辈。
宛丘,你这几天心心念念、茶饭不思的情郎,就是这么个东西?你说她有眼无珠,我看你才是瞎了眼。”
强敌环伺,意识到危险的施师和秦无衣连茶都不敢喝了,缓缓挪到张崇义旁边,紧紧贴着他。
郦宛丘狠狠盯着施师的手,犀利的眼神似乎想要将她分尸,吓得施师心肝儿颤,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宗师风范老者见这英俊少年出言附和,底气大增,连忙道:“这位公子所言甚是有理,您一日不进宫,皇上就不会善罢甘休,届时还会有更多无辜的人遭到牵连,您于心何忍?”
刚才戚大娘假意叫他外甥拉他下水,他觉得无耻,但是没想到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绝色美女,无耻程度比起她二姨有过之而无不及,微笑使坏道:
“曾大人,不是我不想跟你走,只是我如今已是有夫之妇,你要逼迫我回宫,起码先问问我相公答应不答应吧?”
张崇义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的满桌都是,心头涌起不祥预感。旁边的戚大娘神色古怪,施师一脸疑惑。
那曾姓老者震惊道:“郦小姐,你何出此言?满朝皆知您尚未婚配,哪来的相公?如若您嫁为人妇,宫里怎么可能下诏招您入宫?您就不要消遣在下了。”
索性恬不知耻的郦宛丘,指着张崇义道:“曾大人,这位就是我的相公,张甫田张公子,我们有了夫妻之实,你觉得我还能入宫吗?”
索性做戏做全套,直接挪到张崇义那条长凳上,紧紧地搂着他。
那饱满酥软的胸脯贴上来,刚喷完一口茶水的张崇义,嘴里虽然没有茶水可喷,但还是慌张的打翻了茶杯,茶水打湿了半张桌子。
施师咬着嘴唇暗想:“哼,就知道你们有奸情。”
她只敢腹诽,一来身份不允许,从对话中,她已经猜到旁边的大美人,肯定是近期舆论焦点的潭州郦宛丘,今年青梅煮酒评“四大美人”中的“南丘”,青衫宛丘。
论美貌,郦宛丘堪称祸国殃民的狐狸精级别。
论出身,人家父亲是主宰一方的潭州郡守。
论背景,皇帝还在宫里求着等着盼着人家去暖被窝。
刚才那武官都说了,人家只要进宫,定封贵妃。
如此尊贵的身份,她施师下辈子投胎都不一定赶得上。
反观她作为乐伎,无论嫁到哪家王侯将相官员府邸,只能当个排名靠后的侍妾,这辈子注定与正妻无缘。
除非她愿意俯身屈就,嫁给不入流的商贾或穷书生,还得祈祷那穷书生一辈子不能飞黄腾达,穷书生要是春风得意当了官,必然要更换正妻。
当官当到一定级别,朝廷要册封正妻为诰命夫人,乐伎不能封诰命夫人,所以乐伎只能当妾,这是数百年来的铁律。
她施师拿什么跟人家宛丘扳手腕?有没有荣幸站在旁边端茶倒水,还得看人家心情好不好。
二来环境不允许,旁边围着一堆京城高手,危机重重,再闹脾气当真就是犯傻。
三来她如今不敢无故惹恼张崇义,她感到连秦无衣都对她厌恶,再闹下去,张崇义一气之下,未必不会把她丢出去,她不至于傻到连镇北侯四公子这尊大佛都要丢掉。
得罪唯一的倚靠,再去乐坊勾栏重操旧业当乐伎?或者更下贱一点,去青楼当卖肉的妓女?傻不傻呀,贱不贱呀。
张崇义一脸无奈推开郦宛丘,往右挪了挪。
郦宛丘凶他一眼,又亲密地贴过来,那股勾魂荡魄的幽幽体香,男人哪里把持得住?
张崇义可以抵抗施师的诱惑,但郦宛丘靠近时总是难免心神荡漾,恨不得在她胸脯上捏一把,就算捏不到胸脯,摸摸臀部也好。
这时守在楼外的十几个武官纷纷纵上,其中一人忽然盯着施师嘀咕道:“咦,她怎么在这里,她不是死了吗?”
一心想要置身事外的张崇义情知大事不妙,这人认识施师,猛地抄起桌上割羊肉的小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出,闪电奔雷般一刀插进那人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