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填膺的郝仁杰——
碍于身份不好发作的韩玉明——
心肝儿不住颤抖着坐在桌后的颜子画——
“既然你们都来兴师问罪了,那我也没必要再装傻卖呆了。反正这儿除了我们几个人之外,也没有别人,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李南征扫视了韩玉明等人一眼,低头从拿来的公文包内,拿出了一些复印件。
“这是我和锦绣乡,签订的军令状。”
李南征举起来:“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从我签字画押的那一天开始!一年后,我如果不能按照每亩三百斤的小麦,上缴2222亩地的公粮,就要引咎辞职!但我拥有对这片地的独立经营权,任何人不得插手。”
切。
韩玉明暗中嗤笑,郝仁杰满脸不屑,颜子画抬头看天。
田中好奇当透明人。
“这是我在县里备案的备忘录,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这片地的唯一负责人,是副乡长李南征。”
李南征又举起一份记录:“这是由锦绣乡全体班子成员,集体签名的会议记录。”
“李南征同志。”
韩玉明打断了他的话:“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我们也承认,你才是这片地的主要负责人。但。”
他的话锋一转。
可不等他转过来——
就被李南征客气却不失严厉的打断:“既然韩副市长您亲口承认,我李南征才是这片地的主要负责人!那么请问!在你们和这位田中先生,卖掉我动刀子才保护了的蒲公英时!可曾经,征求过我意见?”
韩玉明的嘴巴张了张。
“我把这片蒲公英,当作了自己孩子来浇地,施肥,百般的呵护。”
李南征抬手指着窗外,看向了颜子画。
怒声说——
“你们这些人,在卖掉我的孩子时。却不和我这个当爹的商量,把我踢在了一边!”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拿走九成的大头。”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也就算了。”
“但你们凭什么拿走我的好处,却连我们该得到的一点回报,也不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