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场几年,他都累的驼背,人也是消瘦的很。曾经握笔的手,变的伤痕累累,疤痕纵深,皮裂开,露出很深的口子。
每次看到自己粗糙的手,他的心就难以平静。
很多时候,都感觉自己要坚持不下去了。
但看着陪着自己一起吃苦的妻子,还有外面的孩子,他咬牙坚持了下来。
现在再看自己的手,双手已经恢复了原样。
有时候都在想,自己的手曾经是不是真的受伤过?
记忆里的那些场景,是梦还是真的?
他知道,自己能有今天,都要感谢季村长。
是她给自己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他真的很感谢对方。
若没有对方,他真的不知道未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孟和德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不去回想了,一切重新来过,一切都来得及。
这样想着,他顿时来了精神。
然后开始与孟夫人收拾东西,准备去隔壁县。
他们二人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他们从石场出来的衣服就是破破烂烂的,简直不能看的。
还是他们被扣下来打工抵债之后,季村长看不过他们那身上当抹布都被嫌弃的衣服,直接让他们领了几身衣服,才有了换洗的。
现在他们带上的东西都是季村长当时让人发给他们的洗漱用品,铺盖还有孩子们从山上寄来的山里货,也就没什么东西了。
听说到了那边,也是有住处的。
可能没这边好,毕竟那边还在修路,各种改造中。
人手不足,也是初步开始,什么都跟不上。
但已经住过石场那边,还有比石场那边更恶劣的环境吗?
应该没有了吧?
所以他们对那边的环境没什么挑的。
有个地方睡觉就好了。
他们是去工作的,又不是去度假的。
孟氏夫妇二人想的很明白。
第二天就坐上了马车,跟着一批人去了隔壁县那边发光发热去了。
季如歌对孟氏他们还是很照顾的。
尤其是让人打听了孟氏夫妇二人的情况之后,对他们颇同情。
家里有一个拎不清的母亲,儿子大好前途也被目光短浅,自私自利的亲妈给毁了。
一路流放还不停作妖,仗着自己是他母亲,可没少折腾人。
来到北境这边也是,直接凭一己之力,让四周的邻居退避三舍,保持距离。
三个孩子都被教育成那样,也是让人不敢恭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