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的呼声那样高昂而宏亮,她也许是在忧心不安是否在闹什么幺蛾子,她想象中的不安,也许还是那个拿着狼牙棒、举着木块当盾牌的、蛮横骄傲的小女孩,一点成长的迹象也没有。
不安年龄这么大了,她也不愁她的婚事,不准箫飒和不怀好心肠的男人靠近他,也是因为在她温暖亲热的目光中,她依旧是那个需要她付出全部精力去呵护的小女孩吧!
坐在冰冷的草地上,思潮在眼圈中翻滚出海浪,对自身的无能无力抱有零散的失落,他仰着头靠在树干上,遮挡直射月光的树叶,黯然遮掩年少的轻狂,阴影连变得如同黑夜的多面和厚重。
纯黑色眸子亮晶晶的遥望虚空,正如他永远追捕不到太阳的心境,月亮的一端勾去他的心神,一边重一边轻,失去了平衡,沉沉的坠入深海。
都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可是二人铁嘴银牙的,说的话拘谨的更像是种学术上的交流游行,不含半点的嬉皮,这点是使得箫飒加深局促谨慎心态的最致命因素。
愁眉不展,各种思路和情感交织皱成一团,单方面分不出你我,他不知下一步该如何部署策略,或许他应该早早逃之夭夭,再不走换班的人就要来了。
恰恰这个时候清风拂来,双颊粉红迷人的不安又不安分起来,四处摸爬滚打,发出一连串响铃般高亢的叫声,声音听起来和魔鬼一样骇人,又很像响尾蛇警告敌人的示威声,但凡听到就会令得听者不寒而栗,肾上腺素大量分泌,很难不让人起疑心。
看到她这样,箫飒七手八脚也无法控制住他,恨不得化身为正以的猪笼,以正义之名,将她浸猪笼。
她像只草地上的小泥鳅,奋不顾身想找到个避风塘跳下去,他率先捂住嘴巴,以免他的大嚷大叫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有手挡住她的嘴巴,昏昏沉沉的,她也不动手掰开,只是闷在里面呜呜呜的叫,好像他把她凌辱了一样。
为难的处境,箫飒是肯定不会对她怦然的,管她在暗夜中有多么隐秘而伟大的姹紫嫣红着,他都投之以想杀死她,以解心头之恨的泯灭心理。
见她还动手动脚,不想再为欺行霸市的她端屎端尿擦屁股的箫飒十二指肠有点堵塞,他坚毅的面庞,勉强种下不会开花结果的耐心,贼不走空,好言难劝该死鬼。
若是给她一个突破口,那这道关卡就会因她的强猛攻势而告吹,从而走向自取灭亡的道路,连带他一起殃及,从水坝口水闸的开开合合中七荤八素的溺死。
既然她连醉酒都无理取闹,那脑袋苍茫且酒后晕乎乎的箫飒就不客气了,只好一个冲刺,叠人墙般压在她身上叠罗汉,他的体重一百八以上。
这不安左看右看,一米七勉强有个一百斤就好了,他压制她的行为很荒诞,比例很像残暴的公海象在制服弱小的母海象,真的是压死都有可能。
躺在她软乎乎娇弱的身躯上,迷迷瞪瞪过了一段寂寥的时间,居安思危的他从来不知道安静是这么美好的事情。
又晾了会儿,用手探探他的鼻息,幸好还活着,睡死了过去,他忐忑的心释怀了,皮肤往后一倒坐在湿漉漉的草地上,他认为地狱再没有这么损妹的做哥的了。
不安的安分守己,有了让他放心去做未尽事宜的机缘,他再次鬼鬼祟祟摸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的时候吓了一跳。
那个青年的背部几乎就在他面前,所以不论他说的话有多低沉,他都能中途一清二楚的截获和窃取。
箫飒两三秒就听清他们在说什么,男的说会给她巨额的赏金,而箫夫人在之前向他报告了一些内幕,这大概就是他们的交易,她是被他收买的内线。
他很快就弄清楚了天亮时的来龙去脉,箫夫人一般不会走到不安配置给箫飒的公寓,这是不安之所以选那儿为箫飒在箫府的根据地的第一要领。
然而,那天,偏偏从不通过这儿的箫夫人撞了门,若说是巧合,那还真没有信服度,可见这几天,她每天都在定点蹲守,被发现了还以他们俩敌对的关系、以对不安的深厚母爱作为坑蒙拐骗的借口,真的是好狡诈、好阴险、好毒辣。
他是谁呢,他到底是谁,箫飒左思右想,忽然想起那个隐蔽在山脚下的山洞,里面帮助过他的人叫页弼。
他就是页弼,脑筋急转弯的神奇回路,他终是想起来那个他就是页弼,以前就知道他不是个老实巴交的人,没想到现在居然和箫夫人联手监视他,这其中必能牵扯出隐藏在其身后的势力以及巨大的阴谋,他得听下去,说不定谁就说漏了嘴。
箫夫人的性格比不安还火辣,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了,像她这种烈性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就被人威胁,又若非是做贼心虚,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安风云变幻的性格,必然是从上辈子就没整肃,因而基因完美复制加偶然极端的突变,轮到她也是飞扬跋扈,同样以她的取向来说,她母亲必定也不是个爱被道德捆绑的人,她所遭受到的打击,或许正是他要挟她为他办事的的符咒。
箫飒点点头,他以人为本的立法破案是有道理的,尤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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