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容伽礼视线从屏幕收回,端起旁边咖啡喝了口:“半个月前。”
&esp;&esp;“我看你缠她的紧。”谢忱岸淡而清晰的语调透出几许阴阳怪气:“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我陪你再做一次,免得精神加重不自知。”
&esp;&esp;容伽礼笑了笑。
&esp;&esp;倒是不至于加重,他近日做了个梦,是被路汐断崖式分手后的梦,在他被家族召回泗城,准备离开宜林岛的那晚,她突然出现在别墅后花园约他到灯塔下的那片海见一面,唯恐他不见,还没哀求几句就开始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砸。
&esp;&esp;容伽礼的梦和记忆都停止在了这里。
&esp;&esp;若有所思地看向他。
&esp;&esp;“你那晚有没有赴约,我不得而知。”谢忱岸听他说,也直言:“没记错的话,当年你出事前,我和宁商羽是来岛上陪你回容家,并不知道还有路汐的存在……”从始至终容伽礼将心爱之人藏得过于密不透风,要不是他自己恢复了那两年内的残缺记忆,发小圈内没有人会知道这段过往。
&esp;&esp;容伽礼淡声说:“会知道的。”
&esp;&esp;谢忱岸又问:“路汐会愿意主动告诉你?”
&esp;&esp;容伽礼却神秘卖起关子。
&esp;&esp;谢忱岸略略挑眉,见此又阴阳怪气道:“被前女友冷脸对待还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esp;&esp;容伽礼没继续回手机邮件,从他侧目的视线角度,沉沉静静地注视着路汐和另一位卷毛的男服务生正凑在收银台,姿势很是亲近不知在聊什么。
&esp;&esp;离兼职结束时间也只剩下十五分钟,路汐跟宋翌很是投缘,清透的眼眸弯起一点弧度,叫人看了格外真诚似的:“我请你喝——”
&esp;&esp;话声还没落。
&esp;&esp;男人骨节清晰的两指夹着黑卡,递到了中间。
&esp;&esp;路汐微微转过脸颊,将指尖压着的画稿折了两折收回口袋里,同时视线从这张卡落到了站在台前的容伽礼身上,他被垂坠在旁的吊灯照着,面容和眼眸却淡漠得无任何情绪。
&esp;&esp;谁也没先开口,气氛安静得甚至能听见隔壁桌的交谈声。
&esp;&esp;宋翌鼓起胆量伸出手去接。
&esp;&esp;随即,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金色卷毛,给了路汐个安心的眼神。
&esp;&esp;结完账,容伽礼始终神色淡的很,却出手阔绰地给了宋翌一笔高额小费,在路汐结束完兼职工作,换衣服下班的前一分钟跟谢忱岸不紧不慢地离开了这间茶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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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起先。路汐以为只是巧合,第二天在她按部就班地来兼职的时候,容伽礼和谢忱岸又提早到了,还是九号桌的靠窗位置,两个日理万机的掌权人都没随身带保镖秘书,跟低调出行在意大利度假似的。
&esp;&esp;路汐清醒的很,端着从头彻尾的前任女友关系,没有过度关注着。
&esp;&esp;偶尔端着托盘路过时,还能心平气和地回答一两句容伽礼的问题,偶尔在对方视线盲区的时候,借着闲暇无客功夫,才会拿出一张新的设计稿,虚心地向宋翌请教。
&esp;&esp;容伽礼和谢忱岸连续三日来这家。
&esp;&esp;前者神秘惯了没引起媒体界的人注意力很正常,后者那张脸,可谓是国际财经新闻报纸上的常客,有他占据头版的那天,是能将销量额冲一波纪录的程度。
&esp;&esp;以至于路汐又一次结束完兼职时。
&esp;&esp;跟拍的摄影师私下跟她透露:“最近附近很多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