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最近天气是不大好,墙壁和地板都在渗水,家里的除湿机得全天候开着,每天能抽出来七八桶的水,空气很潮湿。
&esp;&esp;是他的旧伤吗……
&esp;&esp;恍惚的瞬间,又猛然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儿,徐楚宁又赶紧回神,把琴架起来。
&esp;&esp;绷紧着脑子里的弦,结束演出,才松了口气。
&esp;&esp;观众席响起掌声和喝彩,指挥转过身来,同他一起和观众鞠躬示意。
&esp;&esp;有人捧着花束走到台上,献给指挥,指挥微笑着收下道谢。
&esp;&esp;徐楚宁作为独奏,也收到了一束花,来自一个陌生观众,他也意外了一下,而后接下来,很诚恳地道谢。
&esp;&esp;低头看了看,把花放到地上,自己的位置旁边,再抬头,面前又是一束花。
&esp;&esp;一束白粉色剑兰,点缀着白色百合和雪柳叶,用牛皮旧报纸包装扎好,淡金色的扎带,格外典雅清爽。
&esp;&esp;“……”徐楚宁再次接过花束,“谢谢。”
&esp;&esp;“本来想你跟邵羽非谈过?!
&esp;&esp;鲜花保质期还挺久,好多天都没蔫,于是一直放在客厅的边柜上。
&esp;&esp;那场演奏会,徐楚宁的第一次正式演奏会,也吸引了很多关注,不乏是邵羽非事件遗留下来的热度,但也一夜之间都控制住了。
&esp;&esp;只是,仍然有不少针对徐楚宁的尖锐批评。
&esp;&esp;徐楚宁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手里捧着平板在刷网页。
&esp;&esp;演出过后,很多评论家对演出发表了看法,有褒有贬,但看下指挥的名声和面子上,都没有说得太难听。
&esp;&esp;但是……
&esp;&esp;「独奏先生的演奏一点亮点和特的都没有,仅有技巧还不算太糟,学生乐团的水平。」
&esp;&esp;徐楚宁手指按在屏幕上,无聊得上下滑动,那版评论就在面前晃动。
&esp;&esp;“宝贝,早。”
&esp;&esp;男人从盥洗室出来,一眼就看见了郁郁寡欢、蔫头耷脑的人。
&esp;&esp;目光扫过他手里的平板,就知道徐楚宁在闷闷不乐什么。
&esp;&esp;演奏会的评论版面太醒目,想不注意都难,这些评论家每天就靠着针砭时弊吃饭,怎么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呢?
&esp;&esp;“嗯,早。”徐楚宁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面无表情地熄灭屏幕,随手把平板放到一边,“衣服洗好了,我去晾一下。”
&esp;&esp;他刚爬起来,就被男人抱住,不让他走,打横抱起来到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