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一句,足以使安柏心脏狂跳。
手链恰恰好地戴在她白皙的手腕,江凯旋微微一笑,他见到这条链子的第一眼,就觉得它就应该配她。
江凯旋看她的脸,小姑娘的眼眶红红,眼角还挂着一滴泪,他替她轻轻拭去。
“别哭了,我错了。”江凯旋垂眸看她,“小家伙,别哭了,我错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江凯旋看着她在那里啪嗒啪嗒的哭,自己的心也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揉着,难受得很。
“安柏,我的故事很长,我需要一点点给你讲。”江凯旋语气轻柔,问她,“你愿意听吗?”
钟鼎开着车恰好过来。
“不管你愿不愿意,先去车里待一会儿。”江凯旋看着她冻的微微发抖的小腿,“你再吹风可真的要感冒了。”
江凯旋拿出了车里的药箱,和安柏一起坐在后座。拿了一条毯子盖在她腿上。
“脚伸出来。”江凯旋拿出冰袋,云南白药和红花油。安柏乖乖照做,把脚放在他的腿上,任由他给自己上药消肿。
他的力道轻柔到过分,好像她稍一用力就会碎掉,安柏就静静看着,他略微粗粝的拇指按摩着自己的脚踝。
“阿嚏——”
安柏轻声打了个喷嚏。
江凯旋抬头看他,没等他说话,又听见一声——
“阿嚏——”
江凯旋于是直接扭头对着开车的钟鼎道:“空调温度高一点。”
钟鼎看着后视镜里的江凯旋,白了一眼,擦了擦额间的汗,又默默调高了空调。
“那个小熊是我亲手做的,做好了还没有来得及给你。”江凯旋也不看她,只是轻轻地按摩着她的脚踝,“你可能也注意到了,那个围巾上,我刻了两个数字七。”
安柏。脸上还挂着泪痕,点点头。
江凯旋看她一眼,低头笑了:“你要我换个称呼叫你,我想了很久。”
他目光柔柔地看着她。
“叫你七七好不好?”他眼角挂着柔软的笑,“在我的脑海深处,总有人叫我这个名字。”
“所以我用这个称呼叫你,亲切又特别。”
江凯旋看着她红肿的脚踝:“还是去趟医院吧,拍个片子。”
他的眉目间凝了淡淡的焦急,看看伤又看看她。
“疼不疼?”
安柏摇摇头,又点点头:“疼。”
他轻轻按摩着伤处,语气轻柔,像羽毛拂在她心头:“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哭得这么难过。
医院里。
钟鼎拿着片子和单据交给江凯旋,道:“柚子一会儿还要换一次药,我不在该哭了。我先走了。”
江凯旋点点头。
钟鼎离开,心里腹诽:他的存在这也太尴尬了,还是快这里来,让江凯旋自己和这女孩相处比较好。
眼睁睁看江凯旋这几天又像他刚重逢那时候,依旧冷漠依旧能干,但再也没有笑过。
瞅瞅今天,这厮眼睛里亮成什么样子。
他之前见江凯旋在孤儿院被欺负,后来看江凯旋在生意场上周旋,看过他的狠辣手段,把想要害他的人折磨到生不如死。但是他从来没有语气服软地和一个人正经道过歉。
他耳力好,听见今天江凯旋朝那女孩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他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