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别跑!”其中一名曹家军见突兀而出的人群,发现了遭乱者不断前拥,乱了秩序,鄙夷之色尽显,欲挥刀而下,直劈那些阉人的颈窝。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的马儿一声长啸,手起刀落,硬生生地将那些阉人的刀刃砍飞在地。
“将军!你看!”那个欲斩杀眼前人的士卒委屈地申诉,言语之间犹如以前对待敌军一般,眼中血光闪现。
“退下!”熟悉的声音严声呵斥着那个士卒。
受到训斥的士卒不满地垂头,拿着刀刃侧了一眼,又悻悻而去。
怜儿还未从刚才劈斩的刀光中清醒过来,同时马上之人的炯炯眼神盯得她很不舒适,身上的血腥之气几欲呕吐。
看着怜儿厌恶的别过头去,他有点尴尬,随即挥手,示意手下之人原地待命。片刻之后,曹家军便领命将一干逃亡人群等都轰退而出。
他借机打量着眼前的怜儿,女子一身上下的锦罗绸缎,肤如凝脂,峨眉淡扫。
“公主殿下?”那人带了温温的强势语调,趣味盎然。
怜儿全身紧绷,眼中微动,焦灼异常,再泪水泛滥又咬唇咽了回去。
“曹孟德!”
虽然眼前之人声线柔软,并未像之前那般生疏,怜儿不难再加猜测,双目及眼之处是盔甲上的血迹斑斑。“你可知此刻正是十常侍最为嚣张的时刻?”
“公主殿下。”他无视眼前之人的厌色,不死心地问道。“末将遣人送公主殿下安然离宫?”
“撤军!”
“公主殿下说什么?”他说着便又多了几分不信,成熟地看着怜儿落魄的模样,又欺近了几分。“军阀战争之时,那就恕小将无礼了?”
怜儿抬头一眼,看着他亲身漫步地扶着自己起身,一如平常。
自己该是有多落魄?生死关头,怜儿竟是语塞。
见眼前女子已经动怒,发怒而通红的脸蛋,两个腮帮子气鼓鼓的,抿唇垂低了睫毛,最后怀疑地张开了唇口。
“愿意跟随曹家军走了吗?”他眼底光彩乍现,一改多数的捉弄之色。
怜儿当真不做上马逃亡之事,然身边之人恶意的一抽马鞭,马儿吃痛便疾驰而去,吓得怜儿惊呼起来,身体本能地瘫软靠在了始作俑者身上。
“怎么?公主殿下还不走?”马蹄纷飞,带起一丝尘土。独独,马上没有任何人,马儿潇洒地朝着战争中的阵营而去。
“将军一战,几成把握?”怜儿虚弱地问着,泪落来者盔甲之上。
一个虎贲军的小将,他甚至已经不需要一个熟知宫廷路径的公主。
望着他眼里的光芒,怜儿止步了。“十常侍常年深居宫廷内部,将军不会怀疑本宫可能会是一个诱饵吗?”
他眼中的精光未散,轻轻将怜儿交手于两名曹家军手中。看着她的眼中充斥了掂量和毁天灭地的不解。
“送公主殿下离宫!”他一手接过身边士兵的锦旗,一挥而过,放肆而张扬。“其他人,随本将诛杀宫廷阉人!”
一声声地马蹄之声,在怜儿面前而过。
明明那么紧追不舍怜儿的蹇硕,什么时候能让曹家军这般安静许久了?
甚至,在他们已经控制着的地方,留有曹家军发号施令?
恶寒不止于心,身边的士卒扶着怜儿,渐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