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姐姐,肖推官还未到,我等是在这儿稍作片刻,还是应当如何?”
颜子苒笑着把江瑶介绍了一遍,而后才作答:“肖推官既然未至,那我等先去看看牢狱之中的查老妇,看看她可有悔改之意。如何?”
柳见石急忙点头,然后自告奋勇地去找昨日的捕头带路。
她们三人等了好一会,昨日的捕头才出来相迎。
“三位姑娘,原谅则个,实在是近日有好几桩案子,忙不过来,让三位久等了。”
捕头一边道歉,一边领着四人:“据柳小少爷说,颜姑娘想去看看那查老妇,卑职这就领各位走一遭。”
“有劳捕头的。”颜子苒回了一句,好在她有江家做后台,否则就她一个小仵作,府衙的捕头才懒得理会她。
一行人跟着捕头进了女牢,这里的环境还算不错,虽然阴暗潮湿了些许,但霉味不重。
毕竟这里是京兆府府衙,时常会关上一两个有钱人家的女眷,故而环境不至于太差。
捕头带着一行人来到查老妇的牢房前,只见她正在草榻上躺着,哎呦哎呦地哼着。
颜子苒见状,望向捕头。
“嘴硬,打了几个板子。”捕头急忙回道。
说着,他拍了拍栅栏,发出哐哐的响声:“行了,别嚎了!”
查老妇一听,立马不敢再叫出声音。
“昨日那查小凤把口供都画押了吗?”颜子苒声音冷清清的,如同小溪流水一般,十分悦耳。
但落在查老妇耳中,却无异于惊雷之声。
“已经签字画押了。”捕头急忙回话。
“那个蠢妇,我就不该收留她,我就不该心疼她。早知道这样,我就该把她嫁给隔条街的老瘸子,管她死活去。”
查老妇激动地谩骂起来,恨得牙痒痒的。
“死妮子,连老娘都出卖,她不得好死,还有那个丁氏,跟别人生的野种,她们都不得好死。”
捕头拍了一下栅栏:“闭嘴,再乱嚎,我抽烂你的嘴。”
柳见石沉声说道:“这种人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如今证据确凿,以杀婴罪行,当上枷,流放千里。”
牢狱里的查老妇急了:“我不过是闷死一个野种的女婴,何至于此?有很多人把活婴儿丢弃山中,被豺狼虎豹吃了的都有,也不见你们治罪,怎么到我这就要流放?”
“你们,你们是不是被丁氏那家伙收买了?好啊,你们竟然私下收取贿赂,我要告你们,我要去告你们这些贪官。”
查老妇叫嚣着,要不是刚挨了板子站不起来,她指不定要冲过来抱着栅栏破口大骂一番。
颜子苒见状,知晓这查老妇毫无悔改之意,而且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没有半分狡辩,默认了闷死女婴的事实,也就没必要再作停留。
“查家的为人可有查清楚?”颜子苒一边往回走,一边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