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回道:我们站在走廊里,风刮得这么厉害!
要不!咱们去我的房间里坐坐?
三夫人看了爱菊一眼,辩道:爱菊姐的脚?
爱菊赶紧站了出来,唤道:三夫人请你放心!鄙人的脚好了很多。
大夫人唤道:既然如此!三妹!咱们走吧!
小红扶着大夫人走在前面。
三夫人和爱菊慢慢地跟上。
过了片刻,爱菊他们来到了大夫人的房里。
小红赶紧招呼三夫人坐下。
大夫人说:三妹真是贵客,记得!上次三妹来找为姐聊天,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半年,这次三妹还是为姐拽着来的,为姐实在不该强人所难。
三夫人回道:姐姐休要编排小雅!小雅琐事缠身,小雅时常感叹!小雅乃为不祥之身,小雅不想把这种不详带给姐姐。
小红奉了一壶热茶过来,马上退下。
大夫人说道:这是妹妹的推托之词,姐姐无须深究!妹妹今天能来,姐姐打心眼里高兴。妹妹自从上次爱菊被罚之后,妹妹的心里总是忧心忡忡。直到爱菊再次到来,妹妹伤心难过之余,可曾想过姐姐,姐姐自从熙儿离开之后,姐姐心中实在堵得慌。姐姐与妹妹之前谈得投机,姐姐日盼夜盼——盼着妹妹过来聊天,今天终于盼到了,姐姐内心实在欢喜。
三夫人极为忧郁地唤道:对不起姐姐!妹妹实在不该?
大夫人挥了挥手,道:三妹不必自责!姐姐知道!妹妹自从宝宝走了以后,妹妹心里就像吃了黄连一般,妹妹有苦说不出,真是苦了妹妹。
三夫人谢道:谢谢姐姐体谅!
三夫人说道:姐姐刚才提到了熙儿,熙儿差不多离开已有半年,不知她现在如何?
大夫人回道:管她呢!“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
再说:为姐管得着吗?
三夫人请道:恳请姐姐恕罪!小雅不该提及熙儿,小雅让姐姐作难了。
大夫人唤道:妹妹不必如此!为姐自从熙儿离开之后,为姐尝试着去淡忘她,淡忘之前与熙儿拥有的点滴,如今为姐亦不再执着,该走的还是让她走吧!
至于:熙儿,她不过是姐姐曾经的痛。
三夫人辩道:姐姐怎可如此猜想!熙儿出嫁,实为好事!我们都应为她感到高兴!熙儿不论嫁到哪里?她总是要出嫁,这是熙儿成人的一个阶段,也是我们女人应有的宿命。
大夫人接道:是,是,是,还请三妹原谅姐姐的胡言乱语!
三夫人说:姐姐休要自谦!所谓:“言多必失”,大概,它就是这个道理。
大夫人笑道:也许就是。
三夫人说道:小雅倒是希望!小雅能有熙儿这么一个女儿,熙儿不管走到哪里!姐姐都知道她在快乐的生活。
可我的宝宝,我就连他长成什么模样,我都不清楚!他也许是个男孩,或许是个女孩,他多半长得像我,还有可能长得像相公。
三夫人一边拭着眼角的泪花、一边冷笑道:“嗨”聊多了,对不起姐姐!
爱菊请道:三夫人莫要伤怀!请你自重身子!
三夫人一支手捂着嘴巴,另一支手伸出手轻轻地挥舞着,呻吟道:爱菊姐,没事!
大夫人哽咽道:三妹!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姐姐实在不该勾起妹妹的过往,弄得妹妹情难自已、真情流露。
三夫人答道:姐姐此言差矣!姐姐是个性情中人,我才不吐不快,还望姐姐不要介怀!
大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妹妹,我们说一点高兴的事吧!好像姐姐每次找你过来,尽是为了诉苦。
三夫人回道:好啊!都怪妹妹!
大夫人嚷道:妹妹不要客气!我们之间无须见外。
三夫人说:我刚才跟爱菊姐玩雪,真的好开心!姐姐也知道!我们广东那边很少下雪,冷的时候结个冰就算完事,现在到了你们这边,看到这种冰天雪地,我真有一种穿越的快感。
大夫人辩道:什么你们这边!难道妹妹不是我们这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