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一次玩完以后回家他都会在沙发上瘫一会儿,把自己放空一下,静静地回想这一天自己都做了什么。
也没等多久,蒲熠星过来蹭饭的时候这人已经沙发上睡着了。
安静的在沙发上窝成了一团。
蒲熠星把东西放回家里,三两下洗完澡就直接跑过来吃饭了,谈语墨给他留了门,他推门而入。
他一直都知道谈语墨其实是个喜欢自娱自乐的人,该活泼的时候活泼,该安静的时候也无比安静。
是一个随心随性到有些两极分化的人,像是抽象的一幅画,所有的颜色都混乱又清晰的印在白色画布上。
柔和的灯光只在客厅里亮着,玄关处灰暗,但没什么影响,只有电视的声音依旧清晰。他熟稔的在玄关那换了拖鞋,唤了几声人的名字,没得到反应,心里了然,知道他睡着了。
他本来是走过去是想把人喊醒,让他回房间去床上睡,一过去,看一眼,感觉不太对。
于是脚下步子加快了。
灯光下谈语墨的脸红的很明显,像是叠上了几层傍晚霞光的火烧云一样绯红色,头发似乎是湿的,安分的贴在了额头。
虚弱到瓷白的脸色,和偏生此刻又格外嫣红,像是涂了玫瑰色口脂的唇色。
蒲熠星很难做到忽视,抿着唇,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眉头蹙起,认命的去电视机下方的台柜里去翻医药箱,那里面有体温计。
翻出水银的体温计,蒲熠星甩了甩,才拿着回到沙发上来。
他轻轻的拍了拍谈语墨的脸,火热的感觉让他想起了他们烘焙时从微波炉里拿出来的面包……即使放置了一会儿以后,依旧是柔软又温烫。
蒲熠星轻声的喊他,“谈谈,谈语墨,醒醒。”
谈语墨正睡得迷迷糊糊呢,洗完澡本来是想等头发自然干的,结果在沙发上就这么睡过去了。
像是在一片沙漠里行走,被无数沙子颠覆了的平衡感让他整个人神智也跟着摇晃。
汗液黏着着身体,连呼吸也跟着起伏炽热。
但他依旧感觉有人在喊他。
谈语墨抬了抬眼皮子,那一瞬间眼里似乎有朦胧的水汽拢着瞳仁,轻微涣散着,又因为水光润的惊人。
“……阿蒲?”声音轻轻的,带着点微哑,让蒲熠星几乎是瞬时有些无措。
……是蒲熠星回来了。
“你吃饭没?”谈语墨打了个哈欠,下意识要拿手揉眼睛,昏沉的脑袋像是塞满了文件运行困难的机器,迟钝的对外界做出反应。
“我等下吃,你先把体温计夹好。”
蒲熠星说着,把人抬了一半的胳膊肘压下来,揪着人衣服给扒拉了一下,谈语墨穿着件米白色薄珊瑚绒睡衣,整个人看上去毛茸茸的。
“哦。”
谈语墨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听话的把体温计夹好,然后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在发烧?”
蒲熠星:“嗯,又感冒了吧。”
蒲熠星其实对这人感冒的情况已经是习惯了,看起来每次都病的很严重,该发烧的,该出汗的,一个都不会落下。
但他只要不咳嗽,简单的吃个药,那就会好的很快,很莫名其妙。
蒲熠星:“你喉咙痛吗?”
谈语墨试图咽了咽唾液,不痛,完全没感觉,很正常。
所以他摇了摇头。
小剧场:
小何你但凡今晚留下来……
啊,好想写发烧play……写了又不能发出来哈哈哈……我感冒也是,单纯发烧还好,一咳嗽就很难好……
浅浅撒点糖吧。
朋友说这本书像披着皮的美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