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自己今后如何重视梁萧这个后起之秀,连日损失已成事实,对自己今后的势力展也是难以估量的打击。
毕竟,光是前后折损的匈奴骑兵,都有两万之数,还被缴获战马数万匹,这才是最致命的!
这些战马,就算是落入西秦武安君手里,只怕也好过落入梁萧之手。
西秦三大将,拓跋梁和慕容氏双雄,至少还在他的正常理解范畴。
只有梁萧,能带给他接连不断的“惊喜”。
面对匈奴数万精骑,十几万兵力,此子居然还敢深入敌境劫粮,并把粮食辎重烧个干净。
即使是梁萧,都险些身陷重围,可见此事风险之高。
匈奴士兵的皮制盔甲,凡是带不走的,都被梁萧付之一炬,沉重打击了匈奴补充正规军的能力!
现在,作为统帅的右贤王还要操心粮草的问题。
“我军粮草还能坚持几日?”右贤王看向行军主簿。
行军主簿愁容满面道:“根据管粮官的记录,本部粮草还能坚持步骑各五万的十日用度,希望琅琊那边继续送粮过来……”
右贤王叹了口气。
“归途尚需粮草,短时间内只能依靠琅琊的补给。先委派八百里加急,向单于求助吧!”
襄贲军营内,秦牧亲自设宴招待梁萧和随行骑将。
众将同心协力,共抗外敌,此刻其乐融融。
随梁萧出征的将士都立了大功,就算有些将士不足以升迁,赏银和荣归故里也是必不可少的!
宴会上,秦平更是笑得合不拢嘴,频频向秦勋敬酒。
他本是秦家家将出身,擅长统兵协战,本身武艺并非上乘,当然也完全清楚,自己是有幸被秦勋留在沛郡,得以追随梁萧建功立业。
可以说,梁萧是他的伯乐,秦家是他的贵人。
宴会结束,秦牧留下一众要员,靖云生,秦平,秦雨薇,刘并,赫然在列。
“明日开始,咱们可得关注右贤王动向,他什么时候撤退,咱们就什么时候追击!就算不能有所斩获,至少也要步步为营,向北方推进营地,增设哨所和驿站,以待来日决战!”
梁萧等人纷纷表态:“理所应当!”
秦牧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大好。
这是靖云生的提议,他也非常认可。
江北还没有足够的实力,与敌国寸土必争,但也必须推进营地,利用骑兵放哨,不能总是被动防御,疲于奔命。
当然,关键原因还是梁萧前后缴获了太多的战马,北疆要培训更多的骑兵,就需要更大的草场和军营作为训练场。
如此,将来梁萧才有机会率众收复失地。
他这个车骑将军年事已高,不能指望孙子秦勋。
毕竟江北的影响力根本无法和江南相提并论,秦家这点家将和人脉,面对世家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完全是靠他这面大旗苦苦支撑。
同为将门世家的云家远在豫章,就算有心和秦家同气连枝,也无法建立有效的沟通。
梁萧,确实是秦家最应该把握的机会。
马厩里,梁萧正在为鸿鹄和夜枭检查,叹了口气。
两匹宝马掉膘严重。
他这一人一戟,要比其他将士多出至少五十斤负重,加上连日恶战,以鸿鹄这样的体能也险些支撑不住。
“看来必须等战后好好和白龙影磨合一下,在此之前若有战事,只能先给两匹宝马减负了……”
兰陵县城。
秦牧的加急捷报送达之后,全县军民鼓掌庆贺。
“终于有人痛击胡虏了!武君威武!”
剑青衣倚楼凭栏,望着欢天喜地的百姓们,陷入沉思。
大家真的好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