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行老板甚至提出,如果阎埠贵非要在这个时候冒险去津门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买辆马车,自己驾车前往,不过路途遥远,还是需要准备一些防身的武器。
仔细询问过价钱后,阎埠贵一脸肉疼地离开了车马行,坐上一辆洋车,向着娄氏轧钢厂而去。
许富贵正在放映室里无聊地翻看着几张旧报纸,他这个放映员的工作平时十分清闲,没有放映任务的时候,除了维护一下放映设备,就是看报喝茶打发时间。
一个在娄氏轧钢厂大门口值班的保安推开放映室门走了进来,笑呵呵地说道:“许师傅,大门口有一个姓阎的人找你。”
许富贵递给对方一根烟,赶紧微笑着开口道:“谢谢您了,您先回去忙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送走保安后,许富贵并没有直接就去大门口,而是急火火地跑到了小食堂,对正在翻动熊掌的何大清低声说:“老何,刚才大门口的保安通知我,阎埠贵来了,你有没有时间,咱们一起去见见这个阎老抠?”
何大清放好手里的熊掌,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向外走去。
当老人走到大门口时,看到阎埠贵一脸愁容地在大门外不停地走来走去。
许富贵把口袋里的大半盒香烟丢给大门口的几个保安,然后和何大清一起走出了大门。
看到何大清也和许富贵一起走了出来,阎埠贵疑惑地问:“许师傅,不会就是何师傅想要买我的铺面和房子吧?”
许富贵冷笑着说道:“阎埠贵,我请何师傅一起过来,就是为了当个见证人,说实话对于你的为人,我们都不放心,怎么个意思,是打算卖了?”
阎埠贵强忍着心里的怒火,还是挤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许师傅,咱们不管怎么说也是在一个四合院里当了这么多年的邻居,您就行行好,再加点儿吧,我实在是赔得太多了。”
许富贵不屑地看向眼前的这个家伙,冷笑着说道:“阎埠贵,如果那个金三给你开价高的话,你又怎么可能跑到娄氏轧钢厂来找我?就你的吝啬性子,估计也去过其他的牙行打听价格了吧?行了,既然你嫌我出的价格低了,那就请回吧,爷们儿还有其他的事情,谁有工夫陪着你磨牙?”
许富贵说完转身就要走向轧钢厂的大门,何大清当然不会拆台,也马上做出一副要走的架势。
阎埠贵赶紧开口阻拦:“许师傅,就按您说的价格,咱们一手交钱一手办理房契地契过户手续。”
许富贵冷冷地看向阎埠贵:“姓阎的,咱们丑话说在前面,你书铺里的那些书籍我们可不要,你自己今天都处理干净,你家里的那些破烂家具也一件别留,我们只要铺面和房子,其他的东西你今天抓紧时间该卖得卖、该扔得扔,明天上午我们一起看房、办理房契地契过户,衙门收费还是按照老规矩,一家一半。”
阎埠贵干巴巴地说道:“过户的契费就由你们买家交了吧,我这个价格卖给你们,实在是太亏了。”
许富贵不屑地哼了一声:“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你阎埠贵落到现在的这副境地,就是坏在算计这两个字上了,不过你也没治了,听好了,一切都按照老规矩办,过户契费一家一半,如果你阎埠贵再啰嗦个没完的话,你的房子爱卖给谁就卖给谁。”
阎埠贵眨巴着小眼睛只好不甘地点了点头:“好吧,那咱们可说好了,明天上午九点前一起去衙门办房契地契过户手续,你们记得把钱准备好。”
许富贵没有再理会阎埠贵,而是招呼何大清一声,两人走进了娄氏轧钢厂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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