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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潮涌一般的忍者阵脚开始混乱，渐有退去的势头。白玉堂知道卢方已经来到，凌空一脚蹬碎紧锁的天窗，身向外蹿。许西风紧紧尾随，一直跟到没人处，白玉堂猛收脚步，回手拔枪，指住许西风。

&ldo;你到底是什么人？&rdo;

许西风碧睛里透出笑意：&ldo;背荫山许大当家。白五爷，你欠我一条命！&rdo;

话音未落，白玉堂对着许西风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子弹从中枪者眉心直穿脑后，死尸立刻从房上栽落当街，手中已经瞄准了许西风的枪掉出好远。

白玉堂收枪：

&ldo;现在不欠了！&rdo;

许西风爽朗一笑，擦擦太阳穴上被白玉堂子弹锐风蹭出的血，说道：&ldo;五爷好俊枪法！再偏一寸，许爷就报销了。&rdo;

两人从房上下到街心，把尸体翻转来看，正是赌场老板。

和许西风对视一眼，白玉堂冷笑：&ldo;他也是日本人的特工。换牌果然是故意要激你杀我。&rdo;

&ldo;这里大部分还是日本人说了算。&rdo;许西风低声，&ldo;其实我找你好久了，白玉堂。&rdo;

夜很黑，黑到看任何事物都带着阴谋的味道。一声枪响，不知会招来多少杀神，生命等于放进了倒计时秒表。空气中有什么要绷到断裂，断裂前是全然的直白与平静。

许西风：&ldo;我找你很久了，白玉堂。&rdo;

白玉堂半是冷漠半是讥诮地看着许西风的眼睛，神情中写着全然的不信：

&ldo;贵干？&rdo;

许西风收刀入鞘，向白玉堂亮一亮，放下。掏枪，递给白玉堂。

&ldo;白五爷现在可信我？&rdo;

白玉堂掂掂手里压满子弹的枪，眼神变了一变，最后拿出近于温和的微笑：

&ldo;讲。&rdo;

&ldo;五爷要我的背荫山，是为了打中马城？&rdo;

白玉堂不回答，他的注意力仿佛都在手里这把枪上。但许西风知道不是这样，这是一个背后都生着眼睛的人。

&ldo;为了破获中马城里的秘密，已经牺牲了太多人命。&rdo;许西风眼中泛起苦涩，&ldo;可是至今没有任何线索，知情人都已经被日本人灭口。&rdo;

白玉堂忽然扬起枪口对准许西风眉心：&ldo;你是谁？&rdo;

许西风向前一步，顶上白玉堂的枪口，低语道：&ldo;许西风只是在今年开始抛头露面赌钱生事，在此之前虽然照顾大小赌场烟坊的生意若干年，却一直不见首尾。&rdo;

&ldo;一张皮。&rdo;白玉堂冷笑，&ldo;里面裹的何方神圣？&rdo;

&ldo;党务调查科第三行动组，欧阳春。&rdo;

&ldo;欧阳春，东北军第四旅旅长，人在热河。&rdo;白玉堂淡笑，&ldo;东北军都是吃双饷的？&rdo;

&ldo;展昭，第四旅副参谋长，人已经在关东匪战中壮烈殉职。遗体运回热河，一切体征完全相符。&rdo;欧阳春看着白玉堂，仿佛要极力从他眼中看出些端倪，&ldo;但是潜伏在东满的北侠欧阳春，一直不相信像御猫那样的特工会死‐‐他已经这样死过两次。&rdo;

&ldo;问他你找我？&rdo;白玉堂心中起疑，唇角噙起不以为然的冷笑，&ldo;我也想知道他在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