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简暮经常看不懂她,她能冷漠到丢下年幼的孩子独自一人逃离,也能深情到毫无保留地向他释放爱意,甚至能伟大到无私奉献,为那些更无助弱小的人撑起一片天。
&esp;&esp;可以说,她做出任何事,简暮都感觉不足为奇。
&esp;&esp;简暮翻了个身,从身侧捞来霍予安睡过的枕头,埋进去,深深吸一口枕头里残留的alpha信息素。
&esp;&esp;然后在床上胡乱摸索着,没能找到手机。
&esp;&esp;简暮生活习惯规律,十分规律地习惯性把手机乱扔,床上没能找到,他揉着酸胀发烫的脑袋下床,赤着脚在房间里搜寻,最终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找到手机。
&esp;&esp;手机已经没电了,他回到床边充上电,又躺了一会儿,手机才自动开机,他这才知道现在已经是将近上午十点。
&esp;&esp;霍予安从早上七点开始就陆陆续续给他发消息,一直到一个小时前飞机起飞之前。
&esp;&esp;简暮从
&esp;&esp;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
&esp;&esp;再一次醒来,不知道今夕何夕。
&esp;&esp;简暮迷茫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的吊灯,脑中像是蒙上了一层浓雾,所有思绪和记忆都被揉吧揉吧攥成团,裹进这团雾气里,混乱繁杂。
&esp;&esp;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躺在这里,身上的灼热代表了什么,甚至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谁。
&esp;&esp;简暮只能意识到,自己大约出问题了。
&esp;&esp;他无法感知时间的流逝,可能只过了几秒,也可能已经过去很久,他才僵硬地吐出一口气,缓慢地反应过来,身上的阵阵发烫是他还在发烧。
&esp;&esp;之所以睡得这么死,似乎是因为昏迷前腺体出现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