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白应卿拱手道,“听闻寿王府有些异样,卑职已经着人去办了。”
“何事?”
白应卿抬眸望着太子,轻声回:“事关西南云州。”
太子冷笑着放下茶盏,鄙夷道:“他这是在找死。”
寿王已经渐渐露出了狰狞的面容,兄弟二人间只剩下虚与委蛇。
白应卿附和道:“寿王不自量力,竟还看不清时局。”
寿王节节败退,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风光,现在朝中新贵是兴国公府。
“你退下吧。”太子抬了抬下巴,“本宫还有些体己话想和太子妃说一说。”
不多时,太子妃款款而来。
太子一手托腮懒懒地歪在小几前,一手半抬着,迎向了太子妃。
太子妃满面柔和,握住了伸来的手,柔柔喊了声殿下。
太子斜眼瞧着太子妃,拉着她坐在身边:
“从哪里来?”
“寿王设宴,自然是从寿王府来了。”
太子压着嘴角的笑,显然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这么多日子,他可有觉察出什么?”
“没有。”太子妃语气不屑,“不过是个流落乡野的自负之人,没有这个脑子和殿下斗。”
“来时可有人见了?”
“左不过是几个贴身宫女见了。”太子妃顺势靠在太子胸膛上,“我到底还是太子妃,东宫各处都来得。”
太子顺手将方才的茶盏扔在地上,口中呵斥了太子妃几句。
太子妃也不气恼,只管伏在他胸膛。
太子满意一笑,勾住怀中人的下巴,夸了一声:“也不怨寿王愿意相信你,如此懂事真怨不得人喜欢。”
“妾身只要太子心中有我。”
太子避开投来的眼神:“本宫的太子妃能屈能伸,这才是皇后该有的气势。”
寿王虎视眈眈的不只有自己的储君之位。
太子便顺水推舟,让太子妃照样向自己的亲哥哥虚与委蛇。
前朝后宫互相支撑,太子之位稳稳当当。
“殿下,陛下那边又不好了,御医们都已经去了。”
小顺子的声音隔着门猝然传来。
“知道了。”
声音淡淡的,杂着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