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城府浅的,如在那般深邃目光的凝视中早就打湿背心的陆老头,面色稍缓,心中更是长舒一口浊气,认为自己逃过了一劫。
心思深的。
如王老头,他则皱紧眉头,恨意似涌动的潮水不断上升积聚。
按他最开始的设想,即使这几张信纸没法彻底将宋家拖下水,也是要拿来做一做文章,咬下宋家一块肉。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司令这个老家伙竟然如此偏心。
不就是曾和宋家那老头子做过搭档吗?
他和对方在一个军区的时间还更长呢!
说到底就是偏心。
别以为他不知道对方刚刚此举看似在帮他们,其实是在给宋家拖时间。
而且。
依他多年来对宋老头的观察和研究,对方那没来的两个孙子肯定有猫腻。
只是…就算对方有再多的准备,都敌不过他接下来将要递出的东西。
垂死挣扎罢了。
王老头扯了扯嘴角,尴尬地呵呵一笑。
“没了。不过我认为西北那边可以再次提审陆文一家或者和当初那件事挨得着边的人都去查一查。
毕竟时隔这么些年,对方突然寄来这些东西,着实可疑,需要严格对待。”
对于王老头这番回答,陆染笑着一脸温和。
“王老说的对,是该查一查,看看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既可以联系上我那位“好爸爸”,又能扫掉一切尾巴将东西交给陆家这老头,顺便让这么一大帮人兴师动众地从春山市来到北城。”
“不说其他,就这么一大帮人,要是没有一个正当理由,介绍信都不是那么好开的。
更何况陆家人担任着整个春山市掏粪的重任。
出来那么久影响工作不说,来回火车费上百,再加上住宿,吃喝…啧啧,不能说,不能想啊!”
诬陷
明目张胆的诬陷。
此子心甚是恶毒,就该和宋军那该死的老头子得一般的下场。
王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双豆大的眼睛布满红血丝,拍着桌子大声嘶吼。
“小辈,莫要指桑骂槐,做些小人行径,着实令人厌恶。”
陆染微笑,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