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雄这种死倔又要强的性格,说不定会不愿意被看到现在的样子。
但根据我多年的了解,他没有明确拒绝的时候,就代表可以。
我轻轻地打开了门,又关上。
房间内一片漆黑。天光透过窗帘缝隙落进室内,我才隐约能看见床上裹在被子里的那个身影。
我轻轻地跪坐在了飞雄的床前,双臂撑在床上,用手背碰了一下他的额头。
温热的、潮湿的。
但已经不像早晨那样烫手了。
“可恶……”
我听见飞雄很小声地说道,语气中是满满的不甘心。
“我买了冰镇的果汁,喝吗。”
我将手上的盒装饮料贴到他的脸上,平淡地问道。
“喝。”
飞雄干哑着嗓子,坐起身来,拆开了纸盒上的吸管。
我这才看见他乱糟糟的头发,以及眼下的潮红。
nbsp;昏暗的房间仅有窗帘缝隙逃出的一点光明,冬日只开暖气不开窗的空气有些闷闷的。
我还坐在地上,下巴搭在放在床边的手臂上,抬头看飞雄一声不吭地喝着果汁,捏着纸盒的手指慢慢收紧。
“对不起。”
他突然开口说道。
“你为了帮我学习花了这么多时间,我却……我明明从来不生病的。”
“笨蛋才从来都不生病。”
我望着他泛红的脸,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不错嘛。在考试当天脱离了笨蛋一族。”
“切。”
飞雄已经喝完了果汁,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白鸟泽,我大概去不了了。”
“不是还有其他预备选项吗。后天有乌野的考试,所以现在你要好好休息啊。”
我托着脸颊,十分偏心地说道。
“什么破白鸟泽,你去不了绝对是他们的损失。”
“嗯。”
飞雄闷闷地应道,又重新躺下了。
“要睡觉吗。我先出去?”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