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没有问题,尉锦泽眼中闪过一抹对猎物狙杀欲,和丁俞杰简单说了几句寒暄的话。
话题一转就奔到了主题,他们就着沈家的背景聊了很久。
大致了解到沈家的情况,尉锦泽声音清冷的道。
“丁伯父,俞杰,沈家觊觎三威钢铁厂这块肥肉很久了吧。”
“沈家的阴招多了迟早会有捅到你们身上的一天,我能让沈家跌下京市泥潭,你们敢不敢赌上一把。”
丁俞杰不以为然的端着杯子喝了几口水,他就说尉锦泽没有他爸夸的那么厉害。
果然见到本人更加印证了他的想法,沈家几十年的根基不是轻易就能折断的,想法过于肤浅浮夸了。
知子莫若父,丁俞杰眼睛转幽一下丁兆轩就知道他的想法。
他的嘴角抽了抽,臭小子听话听一半,还好意思嫌弃锦泽,阅历还是有待提高。
“几成把握,说来听听。”
尉锦泽食指屈起敲打桌面,哒哒的声音跟随他的话一同敲打在丁兆轩和丁俞杰的心上。
“八成往上,沈家既然喜欢打着破四|旧、立四|新的口号斗人,我也给他搞一个,走沈家的路,让沈家无路可走。”
丁兆轩来了兴趣,“哦!说仔细点。”
“一会我打电话去我大舅哥的部队摇人,训练有素的兵保管一查一个准,不愁抓不住他的把柄,再去他家做点手脚,想要弯道超车很简单。”
丁兆轩紧盯着尉锦泽看,笑容越来越深,锦泽的想法总是让他意外。
明明能合理合规的扳倒沈家,他还想加点料,给人头上做手脚,方法是下作了点,总归是有用的。
丁俞杰听完嗤之以鼻,好大的口气,就这还大放厥词要搞垮沈家,真当沈家是纸糊的不成。
尉锦泽何其敏锐,丁俞杰的神态扫一眼就明白了,他不想解释那么多,懂的自然懂,眸光平静的道。
“我人微言轻肯定不行,但现在我家的事就是部队的事,部队不会袖手旁观,再有沈家得罪的人不会少。”
“丁伯父你们拉拢一下,再落进下石,搞他沈家分分钟的事。”
“我会找人临摹沈以牧、沈家栋的字迹弄几封贪污藏匿四|旧的书信往来,沈以牧这次在我爸身上吃了闷亏,沈家不会罢手。”
“他们来闹事丁伯父你从后面推一把,把京市的报社都找过来大肆宣传,加大力度打印发放报纸。”
“闹得越大越好,后面能顺理成章的把罪名按在沈家头上,洗不掉那种。”
“咳咳咳……。”
还能这样?
丁俞杰呆了片刻,水滑进喉咙呛进了肺里,办公室里除了心跳声,就是他剧烈的咳嗽声。
咳了半晌他才平复下来,看尉锦泽的目光也带上了审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爸夸的不错,脑子活络。
短短几分钟就能想象出整个事情的发展,还用上了借力打力,报社都在他的计划里,他服气。
丁兆轩看着丁俞杰一脸怀疑人生的样子,笑了笑,这孩子不打击一下,都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锦泽就不一样,脑瓜子里装了很多东西,做事分寸又有尺度。
丁兆轩一度觉得只要他转转脑筋就没有能难到他的事,因为他不仅用阳谋,还会加以辅用阴谋。
接下来,尉锦泽和丁兆轩父子侃侃而谈,很快一个计划的大框架变得有血有肉起来。
丁俞杰彻底心服口服了,“锦泽兄弟,你尽管放手去干,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你指哪我打哪,轰死沈家栋他丫的。”
沈家栋那老家伙陷害他家多少次了,要不是他爸警觉,他们一家现在还不知道下放到那个犄角旮旯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