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过么……”乔密尔深吸着气,“你可以、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我都愿意。”
“你不记得了……?”
狄萨弗森:“!”
他仿佛听见有什么东西骤然倒塌的声音,脑海中出现一瞬的白芒后,殷红的血色冲刷而过,理智与枷锁飘荡零落。
再也分不清现实与幻想,意识陷入炽烫欲海,被曾几何时深埋于心的执念所支配。
铁链的存在好像根本没有任何意义,长度完全足够让狄萨弗森腾挪翻身,轻松反将乔密尔压在身下。
被刺瞎的银眸虽无法视物,可却完全不妨碍他浮想出乔密尔此刻的神态。
抽泣、羞涩、痛苦而又柔软……像一枚稚嫩的蚌,极力打开自己,迎合来自他的一切侵犯……
因为他见过。
是的,很久前就见过!……那是全然不一样的乔密尔,卸下矜贵躯壳真正变得淫。荡的乔密尔,盛开到糜烂的花……
独属于他。
令他亢奋得发疯。
……
从始至终,青年忍住喉咙里的哀鸣。
爬满血丝的手掌握住铁锁,堪堪支撑着力道。
他如同一个误坠野兽囚禁之地,惨遭蹂。躏的不幸者。
铁器哗哗的撞击声伴随着风号,将各种碎音悉数吞没……
记不清过了多长时间,一切回归了安宁。
男人姿势未动,静静伏在他身上,似是陷入昏沉,徒余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侧。
“狄萨弗森,我给你讲一个新的故事好吗?”
乔密尔气若游丝道。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贵族不幸罹患重疾,但善良的他舍不得自己的爱人,舍不得对他忠诚唯一的侍仆,也舍不得饲养的那一群爱犬……他舍不得的是自己离世后,他们会自愿或受条例所迫为他殉葬。”
“所以他委托一位高明的巫师帮了一个忙,抹去在一些人记忆中自己存在过的痕迹。而他最终的寿命将会成为那些生灵修复命运错谬,获得新生的养料。”
“我不像他那么善良,那时,我冲动之下想的只是……万一我不幸真的死了,你不会还记着一个无比憎恨的人……”
他吻了吻狄萨弗森的额头,用尽力气爬了起来。
男人的手指动了动,残破的衣料从指间滑走。
“你去哪……?”
他迷蒙地问。
盖住眼睛的布带早已松动掉落,狄萨弗森睁开一条缝,一片绯红中仅见青年模糊的身形。
乔密尔……?那是乔密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