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梨疑惑的哦了一声,好奇的朝着乔氏看去,问道:江夫人为何要将女儿许配给一个浪荡公子?莫非是有什么隐情?”
青梨好似真的很好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乔氏看。
其余众人的眼神也落到了乔氏身上,好奇她到底为何要这样做。
乔氏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只恨不得立即找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她心里慌的很,内心在暗暗的找着借口,千言万语在她脑海中闪过,但每一句都不合适,都无法解释。
她急的额头都冒出了细汗,嘴唇颤抖,控制不住的哆嗦道:“臣妇,臣妇是为了她好,皇后娘娘明鉴,这孩子不听话,在家忤逆父母,到了宫里也还是这么大胆,是臣妇没有教好她,娘娘恕罪。”
乔氏跪在地上,极力的控制的心中的担忧和害怕,终是开口为自己辩解。
江蔓听到母亲的这些话,早已不会再伤心难过了。
从小到大,母亲都是如此的不喜她,甚至是厌恶。
小时候她不懂,以为是自己不够听话,不够懂事,所以母亲才不喜欢自己。
后来她还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父亲别的妾室生的,抱给了母亲,她才如此不喜欢自己,她私下查了好多,但所有结果都证明,她是母亲生的,不是妾室的孩子,也不是外面抱回来的,她就是母亲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
再后来,她放弃了寻找母亲不喜欢她的原因,她想,讨厌一个人,也许是不需要原因的,她想,母亲不喜欢她就算了,她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的很好,她不再对母亲的爱有所期待,时常自己一个人躲在自己的院子中,过自己的日子。
可是她不去找母亲,母亲却总要来找她,一会儿说她不能闷在家里,得出去走走。
一会儿说她不像个姑娘家,整日的出去。
一会儿说她不孝顺,总不来请安,一会儿又说让她别总出现在她面前,看到她就心烦。
慢慢的,她明白了,也彻底死心了,她想,她的母亲,跟别人的母亲不一样,她永远也都无法奢求她的母亲变得跟别人的母亲一样,她开始对母亲没了感情,甚至慢慢的有了些讨厌,再到如今,她对于来自母亲的伤害,已经毫无感觉,甚至,学会了反击。
既然无人在意她的幸福,那她又何必去在意别人的,从今以后,她只想在乎自己,管好自己,别人如何,再也与她无关了。
“母亲,皇后娘娘都还没怪罪女儿,您怎么又急着给我定罪了?您就那么见不得我好吗?”
江蔓的声音很平静,也很冷漠,语气中没有伤心难过,也没有任何失落的样子。
十六年了,乔氏早已习惯了对这个女儿非打即骂,呼来喝去,若不是今日,她都不知道,江蔓何时变得这样胆大了,竟然敢公然在宫宴上求皇后给她做主,还不惜将家丑外扬。
乔氏讶异的看着苏蔓淡漠的眉眼,依稀还能记得她从前努力讨好自己的模样,她都不知道,江蔓是何时变了的,因为她从未在意过江蔓。
“是啊!江夫人,本宫并未怪罪江小姐,你这是在替本宫做主吗?”
青梨语气悠悠的说道。
跪在大殿中间的江蔓听到青梨这话,心中满是感激,她没想到,只是冲动之下的一个举动,素不相识的皇后会如此帮自己,这让她心中生出了一丝希望。
或许,她可以借助皇后娘娘的帮助,离开这个家,获得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而不是被母亲掌控。
江蔓是高兴了,但乔氏却因为青梨的话,再次陷入了难堪和恐慌。
“臣妇不敢,娘娘恕罪。”
乔氏惶恐的忙开口。
青梨看向乔氏的眼神是冷的,不似看向江蔓时,眉眼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