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紫烟咬着嘴唇,两手捋着麻花辫,悄声说:“瞅你挺好看捏……”
“哈哈哈,那必须地!”徐宁闻声大笑。
在刘芬芳的催促下进到了外屋地,而孟瘸子则在后边,瞅眼孟紫烟微微摇头一叹。
他这老闺女平常搁家啥活都干,瞅着跟正常人似的,可一遇到徐宁,那就完犊子啦,那一脸痴相都让他和刘芬芳感到害臊!
你说说哪有大姑娘这样婶儿地啊!
只一叹,便拽着孟紫烟胳膊往屋里走。
徐宁将半扇狼放到锅台上,瞅着菜板子上的白菜馅也没多嘴问。
这年头剁饺馅包饺子都得是富裕人家,哪怕饺馅里没啥肉,单是油滋啦也不是寻常家庭能吃起的。
寻常家庭都吃啥?主要是苞米大碴子、吃糠就着咸菜。
像徐宁以前没去跑山打围,他家也是成天吃苞米面饼子、酸菜篓子、大碴粥,偶尔徐春林等人搁山上打着牲口才会整点大米饭,因为肉配大米饭吃着香啊。
进到东屋,徐宁就瞅着了铺在炕上,刚绷了一半的花衬衫棉袄。
“二宁啊,快坐啊!烟呐,给你二哥整点茶水去啊,愣着嘎哈呢?”
刘芬芳推着愣神的孟紫烟,翻着眼皮说道。
“诶!”孟紫烟面容红润,脆生生应一声,便去忙活沏茶水。
孟瘸子将烟酒放到地柜上,笑着坐在徐宁旁边。
“二宁啊,去望兴半拉多月哈?”
“嗯呐,初十去的昨个才回来,我寻思去趟街里买点东西,要不然昨个就过来了。”
刘芬芳笑说:“是捏,我也寻思你昨个回来,咋没过来捏。”
“这趟去望兴挺险吧?除了狼还打着啥啦?”
“主要是打野猪,还整着头黑瞎子和三头鹿,再就是这六头狼……”
“六头狼?!诶呀妈亲呐,二宁啊,你咋打的啊?我听说狼这牲口可奸呐!”刘芬芳惊道。
外屋地,孟紫烟正在洗茶壶,听见徐宁打着六头狼,手里的茶壶当即掉在了盆里,发出叮咣一声响。
得亏这是铝茶壶,若是瓷的肯定得碎喽。
刘芬芳转头紧忙走到外屋地,“烟呐,咋地啦?”
“没事,妈,茶壶掉盆里了。”
“加点小心呐!”
“诶。”
孟瘸子笑着说:“这丫头毛手毛脚的,二宁,你快跟我唠唠咋打着的狼啊。”
“嗯呐,就是我们……”
他搁望兴打牲口这点事,基本去一家唠一回。
没招啊,这年头的人就指着闲唠听故事打发时间呢,否则除了干活也没旁的事啊。
徐宁将望兴发生的事,简短的说了一嘴,特意隐去了犯险的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