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默声点头,巴巴抽口烟,道:“行,你咋说就咋整。”
随后,六个人搬运着石头,将棚子围了起来,如此羊圈就剩下一块长四米半、宽三米半的地方,约莫有15个平方。
而徐宁编的网却只有8个平方,不过也够用了,毕竟得将网铺在羊圈中间位置。
过去半个点,几人已经将横杠立了起来,一根绳子连接着网兜,穿过上方的滑轮,系在了石磙子上。
李福强到房顶将石磙子往前推了推,然后使木楔子插上了,一根绳子刚好耷拉下来……
“虎子,你蹬着架子上去,再给横杠绑牢点,这磙子挺沉呢,它要是落下来直接将横杠拽倒,那就完犊子了。”
“好嘞!”
这时,老方问道:“那啥,还用我不?”
“不用,你进屋睡觉吧,晚间听着动静也别出来,要不然挨了枪子可别喊疼。”
老方说:“这话唠的,能睡个安稳觉,谁愿意出来犯险呐。得,你们整吧。”
说罢,老方就和方大全进了屋,瞅见老太太和儿媳妇还趴窗户边瞅呢,老方没好气的骂了两句。
西屋,方民的视线收回,转头瞅着亲爹,道:“他们搁那整啥呢?”
“下网,你认识徐宁么?”
方民点头:“认识!他比我大一届,我和王虎是一届,他一班,我二班……”
方大全听后没再细问,因为他脑袋有点不好使,只会听命令干活,要是让他琢磨点东西肯定脑袋胀欲裂。
老方进屋瞅了眼趴在地上睡觉的四只羊,对方民说:“民呐,饿不饿呀?”
“不饿,我明个还跟他们出去溜达么?”
“跟他们溜达啥,你就搁屋养着吧,等养好了,爷就给这两只羊卖喽,到时候给你说媳妇!”
“……我都这样了,还说啥媳妇。爸,赶紧上炕捂被,咱俩抓紧睡觉。”
“诶。”方大全点头一脚迈上炕。
“拖鞋!鞋不脱就上炕?你这脑瓜子咋长的?那脑浆子是啊?”
的意思是大鼻涕,有时候也管脓包炎后淌出来的水叫。
方大全没吭声,只回身脱掉鞋去捂被了。
老方说:“民呐,要不然你今晚跟你奶住去得了,这屋里有羊,你能睡好么?”
“没事,听着羊咩咩叫,我心里更得劲儿!”方民说道。
“诶妈呀,你跟爷想一块去了!咱仨今晚搁西屋住。”
不愧是爷俩,连想法都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