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选购着最贵最好的礼品,或是内容沉甸甸的购物卡银行卡,登门拜访那些对他们来说有用的人。
脸上带着灿烂笑容的同时,嘴里说着拜年的恭维话,无非是期待着来年分得更大一杯羹。
蒙自强如愿当上了政协副主席,迈入了县领导阶层。
腊月二十九的晚上,蒙自强从袁德鹏家里出来,终于有了闲暇的功夫。
他静静的自己泡上一壶茶,从书架上拿出了那本已落上微薄尘土的《白鹿原》,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
他看看白嘉轩的六丧七娶,想想自己的六离七娶,不禁感慨万千。
“哥,礼花都买回来了,整整装满了四辆皮卡的后车斗”,他弟蒙雨强打过来电话:
“这次还买回来两个最大的。一个是6号礼花弹,规模是三级焰火,据说燃放时能撒下8o米长的瀑布。
另一个是12英寸的巨型高空礼花弹,最高燃放高度可达到3oo米,整个临曲县都可以看到。”
“好的,先拉到别墅那里吧。等明天年夜饭后,咱们一起热闹热闹”,蒙自强短暂的说了两句,就放下了电话,他继续着和书中的白嘉轩神交着。
年夜饭,蒙家别墅里喜气洋洋。
蒙自强的七房媳妇,确切的说,是六房前妻和现在的媳妇张晓丽,或穿着红色唐装,或身着红色旗袍,在蒙自强和大奶奶茹英英的带领下,齐刷刷的跪下,给蒙盛老两口祝贺新年。
接着是蒙雨强两口子。
在大人们的后面,是蒙自强和七个媳妇的八男六女十四个孩子,还有蒙自雨的两个男孩。
他们跪地磕头后,纷纷露出笑脸,伸出大大小小的白嫩的手来,向爷爷奶奶要压岁钱。
这也是老两口感觉最幸福的时刻,人丁兴旺,偌大的家业后继有人。
他们把蒙自强兄弟俩平日里给的钱,装进一个个红彤彤的大红包里,分给跪在地上的儿子、儿媳和孙子孙女们。
过年,是北方乃至中国最重要的节日,家家户户张灯挂彩。吃着年夜饭的时候,蒙雨强已经是心不在焉。
“哥呀,咱们啥时候放礼花弹去?”从穿开裆裤的时候算起,蒙雨强就喜欢鞭炮,如今三十多岁了,想到那几车鞭炮礼花,心里依然是耐不住的痒痒。
“着什么急啊,咱不得陪着爸爸,把这过年的美酒喝好了吗?”
蒙自强给爹斟满了茅台酒,笑呵呵的端起酒杯,“咱爷儿三个再走一个。听你嫂子说,弟妹又有了?这是喜事啊!”
“是又有了。哥你都当上政协副主席了,能不能和乡里说说,别罚我的生款了”,蒙雨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三胎了,罚款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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