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际十分窘迫,大概是那副凄惨模样让言浮都觉得太可怜,他沉默片刻道:&ldo;我送你吧。&rdo;
之后她就这么抱着坏的手机,稀里糊涂地上了言浮的车,坐在副驾驶座时,她忍不住偷偷瞥他。
不得不说,言浮可真是一点都没长残呐,如今更多了份成熟男人的韵味。
他的半张脸隐在阴影里,薄唇则是习惯性地微抿着。
他的嘴唇看似很薄,但实际下唇饱满,口感很好。
e……许清沂意识到自己又想起了摩天轮上的那个亲吻,顿时老脸一红,心想自己这颗阿姨心都多久没春心萌动了。
两人已经很多年没联系了,她对于言浮还能认出自己有点莫名感恩,好奇地问:&ldo;你今天是从美国回n市过春节的吗?&rdo;
&ldo;没,我去年就回国开公司了,公司总部设在北京,今天从那儿回来。&rdo;言浮连眼皮都没扯一下,全程专注开车。
欸?言浮去年就回国了吗?
那他现在也是北漂一族,怎么压根没联系过自己呀,许清沂默默地有些小伤心。
又忽而想起,他既然是从北京回来的,那刚刚是跟自己一班飞机的吧?
哦对,言浮这种人肯定是坐头等舱的,毕业才几年就已经开宾利了,他果不其然成了社会顶尖精英人士。
许清沂自觉差距,这之后都不再开口了,而他还是印象中那样沉默寡言,她不说话,他也绝不开口多说一个字,就这样一路沉默地将她送到家。
言浮主动替她从后备箱搬下行李箱,两人平淡地互道了再见,许清沂拖着行李上楼的时候,心里难以抑制地忧伤起来。
果然长大以后,从前的朋友都只能渐渐变成陌路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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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想到的是,五年都没有见面的他们,居然很快迎来了第二次碰面。
年三十那天晚上,她大姨做东请大家吃年夜饭,许清沂论事业被雪藏,论感情状况至今单身,在面临亲戚的一顿狂轰滥炸之前,拿得出的手就只有美貌了。
参加年夜饭前,她特意挑了一身温柔的浅黄色毛衣,搭配同色系格纹外套与奶茶色贝雷帽,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才出门,迎接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随父母一起到宴会包厢时,许清沂又突兀地注意到一个不速之客‐‐言浮。
她内心有些诧异,又忽而想起来两人之间确实隔着亲戚关系呢。
她姨丈的妹妹是言浮的妈妈,简单来说,两人虽然没血缘,但都隔着大姨这个中间人,而今天恰好是她做东,再加上言浮去年夏天就已经回国,今年年夜饭自然也被邀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