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扶他但自己腿脚也发软,两人扑通跪了面对?面。
“扑哧——”
不知谁先笑出声,两人都莫名其妙笑了起来,差点死翘翘的阴霾一扫而空。
路过的人奇怪地瞅着这俩神经病,跪着又哭又笑。
凤肖收住泪水,铁面无情:“别?哭了,丑。”
他们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坐回刚才的长?椅上。
龙尹用袖口擦擦眼泪,抬头发现凤肖眼睛里还有水光,眼部周围一片薄红。
他没头没脑地来了句:“凤肖,你哭起来真好看,楚楚动人的。”
凤肖毫不客气地捶他一个暴栗。
也算是缓过来了。
两人实在没力气,龙尹叫了个外?卖送药和绷带,暂且坐在原地歇一会儿。
皇帝哥当真恶毒,凤肖手背上的伤口看着就疼,只要?轻微拉扯就会出血。
龙尹心疼地看着他手:“真不是人啊狗皇帝!你手还在发凉啊。”
虽然不懂前后两句有什么关?联,但下一秒凤肖脸被冲回血色,只见龙尹抬着他手心,正小心翼翼地往自己卫衣里放。
“你、你干什么?”凤肖舌头打结,双目圆睁。
“你手这么凉,当然是给你暖手啊。”龙尹理?所应当道,说罢还昂昂下巴示意凤肖将另一只手给他。
凤肖眼皮痉挛。
还好是在晚上光线昏暗,他本人已经从?头红到脚了,耳垂热得?发烫。
然鬼使神差地,他也将另一只手递给了龙尹。
龙尹将他两只手都塞到自己卫衣下面,还小心翼翼地护着他伤口。
“…谢谢。”
“谢啥,你救了我的命我应该谢你。”龙尹大大咧咧道:“如果不是你多拽我一会儿,我掉下来时充气城堡还没好,估计真要?死翘翘了。凤肖,咱俩现在真成?过命的兄弟了。”
最后一句话像一盆冷水似的,凤肖脸红顿时消下去大半儿。
呵呵,兄弟。
耳畔仿佛回响起龙遥说的话:“你就甘心当他一辈子朋~友~啊~”
凤肖在心中默默给龙尹记上一笔。
*
外?卖和绷带到了。
龙尹是个戴眼镜依旧看不清的瞎子,给凤肖绑绷带时恨不得整张脸贴到他手背上,呼出来的鼻息弄得?凤肖心烦意乱,一把将手扯回来:“我自己来。”
说罢高速效率地完成?了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