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文殊奴回答,旁边的韩制心已经急得直接扒上了董小英的手臂:
“哎呀,快放下,都说了这是梁王殿下。
殿下勿怪,这位董娘子是裴娘子的姨母,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侠,在江湖上行走惯了。”
跟着出来的代素娥笑嘻嘻地说:“呦,这就是传说中的皇子啊,小大人一般,着实讨喜得紧。”
说完还不忘将目光滑向旁边得韩制心,扎上一句:“比你可讨喜多了啊,以后多跟人学着点。”
话音未落,身形一个踉跄,被从帐内冲出得裴解撞得移了位置。
“我也要看!”裴解酡红的脸颊就那样突地一下闯进了文殊奴的眼帘。
“是你?刚才谢谢你提醒我。抱歉,我现在脑子有点兴奋,触觉也有点失准头,还请见谅。”裴解一边嘟囔着,一边乱手乱脚地向文殊奴行礼。
“不必多礼。”文殊奴借着还礼的当口,脱离了董小英的辖制范围,扶着裴解往帐内走去。
“梁王殿下,裴娘子酒性狂悖,此时对他最好的就是让她睡上一觉,否则怕是会惹出事端来。”魏白侧身挡在两人身前,单薄的客气疏离之下敌意与排斥瘦骨嶙峋。
“我们已经是,共业联盟了,不碍的。”文殊奴温厚地笑笑。
“男女七岁不同席,眼下裴娘子正是无礼又无状的当口,殿下还是避一避吧。待她明日清醒了,我们再陪她去拜访。”魏白又向前趋近了半步。
回过神来的代素娥也扭腰过来,一边扶住裴解,一边说:“是啊殿下,稷糜醉成这样,确实不宜接待客人的,还望海涵。”
“裴阁主怎么说?”文殊奴将“裴阁主”三个字咬得很重。
裴解眨巴着眼睛左右看看:“如果你们不再赶我去睡觉,我就让他走。否则有他陪我聊天也挺好。”
“稷糜,不要胡闹!”韩制心出言喝止。
“我没有……”
裴解的话还没说完,董小英就开口道:“既然这个不愿意睡,那个不愿意走,便让他们一道玩吧。否则,你们谁愿意陪她,谁陪她。”
“董娘子!”魏白的声音第一次不再冷漠。
董小英没理他,只是对着文殊奴说:“我们是来谈合作的,虽然是你家的帐篷,但是帐篷现在归我们用,所以帐篷内行的也是江湖规矩。懂?”
“嗯嗯!”文殊奴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眼神中的兴奋无论如何都压不住。
几个成年人见状心中皆是一软:无论他再老成,终究不过是个孩子。
韩制心更是心有戚戚焉。
众人虽心有不甘,终得四散去。
然而,文殊奴心中的兴奋还没持续多久,便被裴解接下来的问题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