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笑得更凶。
这一场裴解直接醉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傍晚才清醒些。
“你们笑什么?”在喝温开水的裴解被人笑得一脸发毛。
“还不是你,昨天和人说着话就睡着了。”董小英神色冷冷地说。
“昨天……唔,那个孩子没怎么样吧?”裴解回忆起昨天,心下一阵歉疚。
“你都睡着了,他还能怎么样?”代素娥笑着打趣。
“我的意思是说,他没有很伤心吧?”裴解红着脸小心翼翼地问。
“伤心又能怎样,人生的路那么长,谁还能不遇到一些磕碰了?
你要是觉得抱歉就直接道歉,不要问她有没有受伤。你不能因为他没有受伤,就觉得自己的错误言行变成了对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魏白的脸色甚是冷漠,像极了训斥。
裴解也拿出一脸僵硬,冷漠地说:“你说的没错,我的错不会因为他没有受伤而抵消,但是会因为他重伤而加重,我……”
“你就不能对自己的言行有点成算?”裴解还没说完,魏白就疾言厉色地打断了他。
这是包括代素娥在内的所有人第一次见魏白如此激愤。
一阵令人窒息地沉默中,魏白再次开口打破宁静,只是这一次他的声音和表情都和缓了很多。
“明知道自己酒品不好,为什么要喝?”
“那,那时候没有别的办法啊。”裴解还陷在对魏白反常表现的震惊中,愣愣地回答。
魏白看他这样,心下一软,声音又柔了几分:
“你说你要肩负起灵宝阁的责任,要去探索未知的文明,你真的想好了吗?”
见裴解一脸迷茫,魏白接着说:“你是那个负责的人没错,可你更是那个带头的人,是首领。
一副躯体可以没有手足四肢,可是如果没有头首就是一具死尸。所以,我们要百分百地确保你的安危,你明白吗?
你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还喝那么多酒;明知道自己喝高了,还不安分,还要见什么梁王……
就算董娘子有功夫在身,可是在这种地方,她一个人能保护我们所有人吗?
皇家,侯门大院都渊深似海了,更何况是皇家,我们岂能如此轻易地与哪一方扯上关系?”
说话之间,魏白又眼见地激动起来。
“魏官人不必如此激动,”帐帘掀开,一个面如冠玉的少年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韩制心,来人正是文殊奴。
他接着说:“虽然昨晚我的话让裴娘子都睡着了,可是却也是实话。
我父皇身为一代明君,自然也是天下少有的聪明人,所以他必然不会对一个小姑娘用那些下三滥的阴谋的。”
代素娥上前圆场:“梁王殿下,昨夜睡得可好?如今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