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宝阁的新业务?”不仅裴解大奇,裴忠也是不由自主地瞪圆了眼睛。
丁氏兄妹再次对望了一眼,各自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然后丁非缓缓开口解释道:“我和妹妹在灵宝阁都还有另外的名字,她叫佩瑾,我叫佩焱。”
“佩瑾?”裴忠惊呼一声,随即压低了声音,“你就是佩瑾?没想到啊,没想到,佩瑾竟然是你这样一个小姑娘。”
丁衣俏皮地嘻嘻一笑,算是回应。
裴忠接过他们的玉佩,瞄了一眼,对裴解点点头,然后接着问:“我只知道佩瑾是掌管各地的灵宝阁的,佩澜是掌管弩机的,这佩焱倒还是第一次听说。”
丁非点点头,用极低的声音说:“焱,是火器。”
听得此话,裴解的脑袋轰得一声,一个烟嗓的女人声音响起:
“……窝磺七两,焰硝二斤半,麻茹一两,干漆一两,砒磺一两,定粉一两……
……巴豆五两,狼毒五两,桐油二两八钱,小油二两八钱,木炭末五两……
……用桐油和小油各二两八钱,蜡二两八钱,熔成汁,然后把它和上面这些混合在一起,搅动的时候要用力均匀,又要干脆利落,不能拖拖拉拉的,否则会砰地一声把你炸成一个大花脸哟,记住了吗……”
“记住了。”
“真乖,姆妈的好涅滴。”
“姆妈。”此时的裴解她两眼呆滞,一副失了魂的模样。
周围的三个人很快发现了裴解的异常,裴忠面色焦急地拍着裴解试图叫醒她:“什么记住了?稷糜,稷糜,醒醒。”
眼见裴解的眼神中有了光彩,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刚才……”丁衣试探着问。
裴解却不答反问:“你是听谁的吩咐操办,成为佩焱的?”
“自然是主家。”
“我的意思是,是我阿姆的安排吗?”
丁非沉思了一刻,蹙着眉头说:“这安排是书信通知的,至于具体是家主的意思,还是主母的意思,我也不能明确。
不过,确实每次年节团聚的时候,都是主母教我们那些硝石磺碳的知识。”
裴解默了一瞬,继续开口问:“主母的声音一直都是沙哑的吗?”
“低沉是有一些的,但是却谈不上粗粝。所以,说沙哑有些牵强了。”丁非条件反射地回答后,才想起什么似地惊问:“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刚才断断续续地回响起一个声音,只是还是太少,不能判断是不是我母亲。”裴解扯了扯嘴角。
“只要能想起来就好,只要能想起来就好。如果能想起关于方子的事情就更好了。”丁非脸上是抑制不住地兴奋。
“何出此言?”裴解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