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记住了。”贺靳野想了想,还是担心会忘记:“有说明书吗?”
&esp;&esp;沈逾归的衣服看起来都很贵,要是洗坏了,不仅可惜,重要的是他也赔不起。
&esp;&esp;沈逾归眼神一闪,一本正经的说:“没有。”
&esp;&esp;贺靳野不疑有他,有点小失落:“哦。”
&esp;&esp;沈逾归话锋一转:“你要是不会,可以问我。”
&esp;&esp;“可是你很忙呀。”沈逾归要是有那个时间,都可以自己洗衣服了。
&esp;&esp;沈逾归“嗯”了一声,认同了他的话。
&esp;&esp;“你可以在微信上问我,我可能不会在把沈逾归想得太坏
&esp;&esp;“不止这个。”贺靳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你做饭给我吃,还给我送礼物,拿手机给我用,今晚在酒吧还替我解围……”
&esp;&esp;细数起来,他就觉得自己占了沈逾归好大的便宜,心里有了些亏欠感。
&esp;&esp;前面那些简单的事还算好还。
&esp;&esp;可像今晚沈逾归替他解围的事,这样的人情,他要怎么才能还得上?
&esp;&esp;沈逾归听见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发现他又垂下眼睛,不再看自己了。
&esp;&esp;他知道贺靳野在想什么,轻声道:“你不是也做饭也给我吃了?”
&esp;&esp;贺靳野疑惑的“啊”了一声,这才想起来他说的是领证之后回来的那天早晨。
&esp;&esp;“可我做饭很难吃的。”
&esp;&esp;虽然他平时做饭不在意味道,只管填饱肚子,但他知道自己做饭难吃。
&esp;&esp;尤其是吃过沈逾归做的饭之后,他都有些想不明白沈逾归那天吃面条是怎么咽下去的。
&esp;&esp;沈逾归思忖片刻,斟酌着说道:“也……没有很难吃。”
&esp;&esp;贺靳野迷茫的眨了眨眼。
&esp;&esp;沈逾归这是在睁眼说瞎话吧?是吧?
&esp;&esp;沈逾归也觉得这种安慰很没必要,轻咳了一声缓解尴尬:“至少很健康。”
&esp;&esp;嗯,对。
&esp;&esp;难吃,但健康。
&esp;&esp;沈逾归对贺靳野的态度一直很温和亲近,但沈逾归毕竟是从小在滔天的富贵里长大的人,就算表现得很没有架子,也依旧散发着无形的威严和气场。这是贺靳野第一次见到他这副尴尬找补的模样,看起来不再那么高高在上,与他平时的从容严谨形成反差,让贺靳野忍不住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