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南禾提前十分钟来到教室,拿着工具乖乖去打扫一楼的走廊。
一楼都是放杂物的空教室,走廊自然没有对应的班级打扫。
聪明如年级主任,他每天在入校大道的转角处暗戳戳逮迟到的人,再按时间早晚判断恶劣程度,分配不同的惩罚结果。
最轻的惩罚就是打扫卫生,最重的是到思德大教室去聆听一个星期的教育课。
马有失蹄,南禾上周三早晨踩点失败,迟到了1分钟,自然被安排下了这周二的走廊打扫任务。
不是初犯,梅开二度,南禾没有怨言,自己确实有错,这点惩罚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刚走到教室后门,早读开始的铃声响起,南禾拿着工具推门进去,眼前豁然空旷,最后一排的位置全都空空荡荡……
她脑海里第一个反应是:都被停课啦?
两秒后自己都觉得荒谬,应该不太可能,想到上学期班里的两个体育生也有出去参加比赛好几天没在的情况,瞬间了然。
周二是语文早自习。
早读开始,语文老师也对空位发出了疑问,这几天的代理体委告诉他,整个体队都去市区参加市运动会了,估计这周都不会回来。
原来真是参加比赛去了啊,没出事被停课什么的就好。
南禾摊开课本慢慢读起来,“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
下午还有一次打扫,那个走廊一般没人经过,不用等到临近上课时同学们活动完。
南禾不想吃完饭回来又下去,她准备直接带着工具先去扫。
还有两分钟下课,老师也没心思再讲,南禾才想起跟宋晚秋说一声,“我先去扫走廊再吃饭,你自己先去哈。”
宋晚秋想不通她的脑回路,“你不等六点附近要上课了再扫吗,会踩脏的啊?”
“那个走廊都没人经过,也不脏,我很快就扫完了。”
“那你拿着拖把去食堂吃饭?”
南禾:“你笨啊,旁边不就是杂物间?我暂放一下没问题。”
铃声恰时响起,南禾起身跟宋晚秋说,“诺,铃响了,你先去。”
宋晚秋没动,南禾也没多惊讶,如果她不想吃饭、又或者要等另外的饭搭子,自己管那么多干什么呢?
看着人从前门经过走远,宋晚秋快速拿出一本南禾没见她翻过英语习题册往四楼去了……
天时地利人和,不然她今天又要编一个借口“抛弃”南禾。
早晨拖完留下的部分水痕还在,南禾还是认真又快速地擦过护栏,然后再拖了一遍地面。
去到食堂,倒是没有人吃那么快往外走,大厅里几乎满座,但好歹不用排队,自己一个人到哪里都能坐下。
端着餐盘来到一个四人桌的空位前,桌椅上都没有放置物品,南禾低下头看着旁边的女生询问,“同学你好,这个位置有人吗?”
女生先是摇头,等南禾坐下后包着一口饭抬头看,眼里瞬间冒出亮光,“唔……南、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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