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往另一边倾,拉开距离拒绝道:&ldo;你找别人吧。&rdo;
旁边的吴净元像是有所察觉面具底下的人的身份,视线在成向晚身上停留了很久,用玩笑般的语气接过话:&ldo;不如找我啊。&rdo;
成向晚想也许就是他拉阚知时来这家酒吧的,否则这一带十几家酒吧,怎么偏偏这么巧进了巡航。
他假装没听见:&ldo;那我走了,祝你们玩得愉快。&rdo;
他穿着高跟鞋走得很慢,听见背后传来的声音。
吴净元说:&ldo;知时,你觉不觉得他有点像成向晚。&rdo;
另一位学长:&ldo;他不是戴着面具吗,遮得这么严实,你还能看出来像谁?&rdo;
阚知时:&ldo;不像。&rdo;
吴净元提高了音量:&ldo;眼睛像啊。&rdo;
阚知时似乎说了一句&ldo;不一样&rdo;,被鼓点声盖了过去,成向晚没听清楚。
他不是在试探阚知时是否专一,而是好奇阚知时对他另外一面的反应。
若是阚知时跟他去舞池了,他不高兴,可阚知时没答应和他跳舞,他胸口还是闷闷的。
但成向晚向来不会让负面的情绪左右自己太久,他不想去思考和分析。人与人的相处像一场游戏,有的人喜欢研究攻略,有的人只想享受过程,他过去是前者,现在是后者。
成向晚在休息室把妆卸掉,换回毛衣和牛仔裤,从酒吧后门离开,上了地铁才回阚知时消息:喝了什么?
阚知时秒回:雪球。
阚知时:这个名字很可爱,是酸甜口的,味道不错,酒精度数也不高。你想尝吗?我问问能不能打包,现在给你带过来。
成向晚:不麻烦,你继续玩啊。
阚知时:我准备先走了,学长他们去舞池了,好像要玩很晚。今天万圣夜,酒吧有活动,很闹,不喜欢。
阚知时:可以打包。
阚知时:人有点多,得等一会。
成向晚又产生了一种无法对阚知时进行定义和判断的感觉。
连他也不知道店里的调酒可以打包带走。因为几乎没有人会这么做。
酒吧是个荷尔蒙乱飞的场所,他相信在他走后一定有其他人前去搭讪。阚知时不享受放松,反而顾着给他打包一杯酒。
他下地铁的时候,打包的&ldo;雪球&rdo;做好了。阚知时有点失望:打包的杯子没有刚才的玻璃杯好看。
成向晚:没事。
阚知时:我打个车过来,可能要一二十分钟,希望冰块不要化得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