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无事,沈长乐睡醒了,被阿娘喂了一个鸡蛋和几个素丸子,又喝了水,精神头彻底上来。
她想让奶奶抱着她去毡帐外头看看,哼唧唧拱着小肉身。
外面的太阳已经出来,照的岩石暖烘烘,沈老太也嫌毡帐太闷,随手给孙女裹了小毯子,自个重新穿上晾干的衣服,祖孙俩就出来透气了。
缝隙里的浑水像是下降了两三尺,能看出来原先停留的水印子。
对面第三座山头的男娃子们都高兴的趴在岩石边边上探讨,说明天就能离开这里了。
男人们也都插着腰,面露喜色。
沈长乐总算舒口气,不再担心洪水困着大家。
她还想拿出望远镜看看呢,只是眼下不大方便。她只能耐着手痒,搂着奶奶的脖子欣赏远近的风景。
毕竟,离开了西域,日后回到家乡,还不一定能再看到这般景色呢。。。
。。。。。。
夜晚无风,大家简单吃了食儿,就蜷进毡帐呼呼睡去。
沈家哥仨心细,在两顶毡帐四周都洒了雄黄粉,以免大伙遭受毒虫侵扰。
还用剩余浸了油的木柴,点燃两个小火堆,防止狼群入攻。
这是昨晚出发前,老二问阿合奇要的,留来备用的。
安心后,哥仨才窝进毡帐里,同大伙一道睡去。
直到第二天金灿灿的太阳弹出地面,所有人才从从毡帐里头慵懒懒的出来。
缝隙里的洪水已经彻底褪去。
沈家哥仨顺着之前的路滑下去,想先探探官路的情况。
挤出那道岩石缝,官道横七竖八躺着几头被淹死的羊羔和一些被冲到路中间的岩石碎块儿。
干巴巴的黄土被浸润成深黄色或深褐色。
哥仨高兴的把这个消息告诉大伙。
所有人都利落的收拾行囊,从山尖上跑下来。
简单休整一番,大伙又照着原先的队伍出发了。
只是白胡子长者心里有结,他一路上四处张望,想看看两个侄子有没有在附近,哪怕是尸首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