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然师姐,我可以再借用一下那个实验室吗?”白紫苏将江有川丢回到椅子上,顺手劈晕,捋了捋凌乱的发丝,回头朝菩然笑道。
菩然:……
“可以,但不要搞得到处都是,上次把负责清扫的弟子们都吓坏了。”
都是在执法堂做事的弟子,也从来没见过那种场面,鲜血就不提了,碎肉也搞得哪里都是,弟子们是哇哇吐啊,都快留下心理阴影了。
白紫苏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这回克制一点,放心。”
菩然摸了摸她的头,一直冷硬的女魔头也难得温柔了目光,“不要一个人扛着,你的身后站着很多人。”
白紫苏拽着江有川的衣领的动作一顿,鼻子有些酸,但还能控制住,她闷声点了点头,“放心吧,菩然师姐,我才不是那种受了委屈不说的人呢。”
房间内,光线昏暗而浑浊,几缕微弱的光艰难地从狭小的气窗透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菩然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白紫苏远去的单薄身影,嘴唇微微动了动,声音轻得如同蚊蝇振翅,“可你就是啊。”
她的话语在这死寂的空间里飘荡,没有引起一丝波澜,却重重地落在了她自己的心上。
……
执法堂的走廊狭长幽深,仿若一条不见尽头的甬道。哪怕是在白昼,日光也吝啬到访,仅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高处狭小的窗棂艰难挤入,在地面投下稀疏的光影。
白紫苏就那样拖着江有川安静的走着,墙壁上映射出他们扭曲的影子,随着步伐不断晃动,更添几分诡异压抑。
实验室里光线昏暗,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江有川昏迷不醒,瘫倒在破旧的椅子上,脑袋无力地垂着,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突然,“哗啦”一声巨响打破死寂,一桶冷水毫无征兆地迎头浇下。
“啊!!!”江有川猛地打了个激灵,从昏迷中惊醒,整个人像弹簧般坐了起来。
水珠顺着他的脸颊、脖颈不断滑落,浸湿了衣衫,寒意瞬间席卷全身,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双眼圆睁,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迷茫,慌乱地打量着四周。
入目皆是冰冷的石墙,潮湿的地面淌着积水,在黯淡的光线下泛着幽光。
这时,他的视线定格在一个身影上——那是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少年,劲装贴合身形,勾勒出利落线条,少年将头发高高盘在头顶,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她双手抱胸,静静地站在那里,冷峻的面容在阴影中若隐若现,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江有川,好似在审视一件毫无价值的物件。
“白紫苏……”江有川颤抖着嘴唇。
“啧。”白紫苏不满的抚了抚额,“怎么还是你?”
“啊?”江有川一脸迷茫,不是他还有谁。
白紫苏摇摇头,上前一步掐住他的下巴,逼迫人抬起头,“江有川也行,咱们来谈一谈鬼宗的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