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和喻溪对上,她立刻就站起来了,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一下子打断了老师的讲题,大家都齐刷刷的看向周仰和。
“老师我出去一下。”
周仰和说完就走了,老师也没在意,只是咳了咳说了句:“最后讲一道题就一道了啊……”
走廊上吵闹的很,喻溪站在原地等她,待周仰和走上前来又迈开步,“去操场吧。”
一路上她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像是有什么东西横亘在中间,彼此都心知肚明,却又难以提起。
最后还是周仰和先开了口:“吃饭了吗?”
喻溪:“……”
“嗯。”
这几天喻溪中饭晚饭还都是回家吃的,准时都很,一下课就没影了,午休晚休的时间又很短,来回还是挺麻烦的。
松城二中的操场不大,围墙外面是一片民居,最高也不过五层,白炽灯与钨丝灯汇在一起在黑夜里也好看的紧。一排梧桐树在微弱的路灯下投出漆黑的影子,树叶随着晚风浮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周仰和跳上了看台,对喻溪伸出手。
喻溪望了望一米多的高台,犹豫片刻还是摇了摇头,转身想走到尽头的楼梯。
“我拉着你。”
喻溪还是不敢,小跑着就往前面跑。
周仰和放下手,坐在看台上上看喻溪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坐在她身旁。
“决定了?”
喻溪点点头。
“什么时候?”
“星期天。”
“那还有两天呢。”
“前段时间落下的课都补上了?”想是想起了什么,周仰和挠了挠头,半晌哦了一声,“也没什么用了吧。”
喻侧过脸看周仰和,却被周仰和的手捂住了脸。
“别看。”
喻溪用力的把周仰和的手掰下来,凑过去看。
果不其然,眼眶红红的。
周仰和的心里翻江倒海的,有恨有怨有遗憾有不甘,但都无从说起,她没办法开口挽留,也没办法大声质问,痛痛快快的发泄也做不到,所有的情绪混杂在一起只能急红了眼。
毕竟喻溪也是和亲戚走的,总比留在这里好。
“仰和你别难过,我又不是不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