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梧叹了口气,“你们虽是武定侯府上的,但到底不是我院子里的人,出了什么事情,还是找老夫人去讲比较好。”
翠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但老夫人偏心成这个样子,又怎会为她做主?
她慢慢抬头,看了一眼夫人。
只看见夫人递给了她一个眼神。
她瞬间心领神会。
兰萧堂刚刚安静下来,礼檀堂就传出了吵闹声。
“老夫人!这次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姐妹俩做主啊!”
翠竹揪着老夫人的衣襟不撒手,泪眼朦胧的样子,看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翠竹?小梅?你们不是在庄子上吗?怎么回来了?”
陈妈妈看着她们俩,一脸的疑惑。
“老夫人,陈妈妈,奴婢,奴婢和小梅在庄子上,快要被那表姑娘夺了性命去了嘞!”
陈妈妈把她们两个人扶起来,“有什么话好好和老夫人说,定不会让你们白白受了欺辱。”
小梅感激的看了陈妈妈一眼。
翠竹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和鼻涕,抽泣道:“老夫人,您没有去庄子上瞧瞧,怕是有所不知,现在庄子上的人,都称表姑娘为夫人,世子为大爷,哪还记得永定侯府的老夫人啊!”
“放肆!”
老夫人狠狠的拍了桌子。
翠竹和小梅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老夫人,哪怕是放肆奴婢也是要说的,前几日夫人和表姑娘一同落水,表姑娘看似是回庄子上养病,实际上是小产了!”
老夫人睁大了眼睛,什么?小产?
那个贱人什么时候又怀孕了?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真是不知廉耻!
翠竹注意到老夫人的神情,心里更加有了底气。
继续说道:“表姑娘怀孕的事情,世子是知道的,流产的事情,世子也知道,世子只认为是落水导致的惊吓过度着凉了才小产。
可是奴婢发现,表姑娘在庄子后院的花园里,埋了些东西。”
小梅也睁大了眼睛,这件事情,她怎么不知道?
“老夫人,您若是不信,奴婢可以领着陈妈妈去把那药带回来,那些可都是滑胎的药。
表姑娘喝了这药,又同夫人一起落水,看起来天衣无缝,可终究还是让奴婢瞧见了!更何况,那表姑娘还在世子那里陷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