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颗,两颗,三颗,这天上的星星还真是数也数不清呢,看着那星星一眨一眨眼的,沐琉璃也学着她眨眼,偶尔想起自己这样子一定很傻气,又忍不住笑起来,于是乎,又安静的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出去走动的原因,总觉得心里那股闷气散去不少,她不愿意踏出府外,是因为真的寻不到去处,这王府里到处是看她笑话的人,又何必出去自取其辱呢?还不如像今夜一样,数着天上的星星,乏了就作画,这样平淡的日子,多好,想起他的次数也少了,不想了,心里就不会闷着疼了。
沐琉璃的手不知觉的覆上胸口,不知道当这里也没有他的影子了,她又在何处寻找自己的影子?
“王妃今夜无聊到数星吗?那可不知本王的到来可是会让王妃愉悦些呢。”某道调戏的声音传来。
沐琉璃闭闭眼,熟悉却又陌生,有多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今夜他的忽然到访,沐琉璃不觉得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王爷这个大忙人还会想到妾身,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沐琉璃也不回避,直接关上窗门,回头直视那许久不见的男人,其实也不久,在这个诺大的王府里,不过就是换了一个季罢了。
“今日本王想起王妃独守空闺那么久了,真是深怕王妃会耐不住寂寞,给本王做些不恰当的事,今夜怎么说都要过来慰藉一下王妃的。”赫连绝边走边撤掉外衣,露出白色绣金边的亵衣。
“王爷请自重,”这男人许久不见,一见就一定要这样羞辱她吗?
“自重?难得王妃还会说出这两个字啊,”赫连绝眼里装满的是嘲笑,沐琉璃不会看错。
“数数日子,本王也许久没有到这御轩阁里来了,王妃没有想着本王,然后……”赫连绝暧昧的停顿下,上下打量着沐琉璃,仿佛此刻的她,就是赤luo裸的站在她的面前。
“然后,寂寞难耐?”
“是啊,相比起王爷的夜夜笙歌,妾身这里还真是冷清了点,还是请王爷移驾吧。这冷清的寝房也勾不起王爷的兴趣。”沐琉璃无谓的下着逐客令,一个吻,原本的温馨甜蜜的日子不复存在,虽然称不上轰轰烈烈,但是,至少是细水长流,现在,却变得面目全非,恍如一场梦般,那夜在马车许诺的一辈子,轻易就被攻破,防不胜防。
“你在命令我?”赫连绝像是不满的眯起眼,沐琉璃发现,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好像只有一个小细节透露他的情绪,就是不悦的时候,,一定会眯起眼。
“妾身怎敢?”他的心思,她从来就猜不透。
“过来。”赫连绝勾勾手指,
沐琉璃纹丝不动,只是用着无比陌生的眼神看着男人,赫连绝心里没有来由的一阵慌乱,他感受不到她的发香,她软香的身子在他怀中的感觉,有多久了?他今夜的心,不安到极点,他要确定她还是她的,只有他有资格占有她。
“没关系,本王总有办法、”伟岸的身躯一晃眼,便来到沐琉璃面前。
赫连绝是会轻功的,而且武功高到沐琉璃无法想象的地步,沐琉璃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赫连绝就来到她的面前,逃?那是枉然。
男人伸出手,勾住她的腰,深深的印上一吻。“宝贝,你好甜。”是他熟悉的滋味,瞬间的不安被抚平。
好甜,这种情话对多少个女人说过?好吧,寂寞难耐,她是,她承认,这一吻,把心里潜伏的,对他的思念,渴望,犹如洪水般铺天盖地而来。
就让她犯贱一回,又如何?15224198
“难得王爷大方的赞赏,妾身不给点回应岂不是太不应该了?”沐琉璃的眼神变得魅惑,她主动伸出手,勾住男人的脖子,献上朱唇,热烈的吻着男人粘上晚露,有些冰冷的唇。
赫连绝就这样看着女人长长的颤抖着的睫毛,刚才沐琉璃魅惑的一眼,差点没把他的魂勾走,这样的一个红颜,只能迷惑他一个人,可是,她却在别的男人面前展露风情,这样的她,会不会也在别的男人面前,露出那么魅惑的眼神?
赫连绝绝对不会拒绝这样的沐琉璃献上朱唇热吻,他也热烈的回吻着。
两个各有心思的人,就这样激烈的纠缠,桌上,地上。再到床上,每一处,都是弥漫情、欲的味道,月上树梢,月娘看着这羞涩的一幕,笑成了弯弯的月牙。
琴熙今早来的时候,辛亏自己动作是小心翼翼的,不然就没法看到那样让她泪盈于睫的一幕,王爷抱着王妃,两个人依偎的那么那么的紧,仿佛就是彼此的唯一,琴熙悄悄的掩门退下,抬头,迎着淡淡的初阳,今年的冬天,好像不是特别冷呢,怪不得梅花开得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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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上的戾气少了不少,安诺晨不是没有察觉出来,就连冷玉寒这个万年冰块都能感觉到赫连绝今天放晴了,莫槿榆则是不发一语,手中隐隐握着什么东西。
赫连绝端起桌上的酒一口饮尽,什么时候,他的心思也那么容易被别人看穿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看来春风又回归这大地啦,”安诺晨还是当着那个融化冰山的对象,看看,有赫连绝和冷玉寒这两块冰在这里,怎么可能会热闹的起来,莫槿榆又是个固执话不多的人,有时候他也是很痛苦的好吗?若是遇上他没心情说话的时候,这几个人都能够无言的坐上一整天,只要面前有一壶好酒。他很怀疑个性迥异的四个人怎么当朋友的,他曾经垫高枕头想了几晚,还是没有答案。
“我看来就让皇上赐婚比较好,你也该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了,这个年纪怎么一个妻妾都没有。”安诺晨最怕就是成亲了,拿这点回他,绝对好用。
“绝,你好狠啊。”安诺晨痛心疾首的控诉。
“我也奇怪着呢,怎么看你人模人样的,就没有个女人在身边,难道是断袖之癖?”冷玉寒说着还不动神色的往莫槿榆那边移移凳子,远离安诺晨。
“喂喂,清醒点好吗?我的嗜好就是女人,只是我风流可不下流。”安诺晨赶紧为自己澄清。
反正他们是不会信的,安静的再喝一口酒。那是什么眼光啊。
“本人当天发誓,癖好绝对正常。”高举三根手指,没人理他?
“说不定是人面兽心的禽兽呢,才会把姑娘吓怕了。”冷玉寒难得的玩笑却勾起安诺晨痛苦的回忆。
“人面兽心,难得我真有那么不堪,花什么喜鹊的那个女人也是这么说的。”安诺晨低落的说着,看来他真的要自我反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