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拍品闪过,祁烟都没有要竞价的意思。
云忱问道:“都不喜欢?”
“我只是对玉石,花瓶,什么的不感兴趣。”祁烟笑笑。
“那再看看,听说压轴拍品是一副画。”他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手。
祁烟莞尔:“如果是你的画像,我就竞价。”
“放着真人不看,要去看一张纸?”云忱眉尾一挑,手轻一下重一下的捏着她的手指,“还是说你时时刻刻都想我,看不见我就心里空荡荡。”
祁烟忍俊不禁,娇嗔道:“骚包狐狸,明明是你见着我就黏上来。”
“对。”云忱认真说道:“自从那天起,我就总觉得我曾经失去过你。现在失而复得,自然更加珍重谨慎,不愿离开半刻。”
男人认真的神情,让祁烟有些恍惚,眼前又出现那道白色的身影,她咽了口口水,反手握住云忱的手,朱砂痣隐隐契合,她淡淡地说了句:“傻瓜。”
“傻瓜也会一直想你。”
两颗心脏隔着胸膛一同变得鼓噪,最后一件拍品踩着心动跳跃的鼓点缓缓被端上展台,画纸被徐徐展开,有细小的残缺,但画纸上的男子紫衣黑马踏在繁华古城的青石板上,少年儿郎的意气风发跃然纸上,座下之人无一不哗然。
“起拍价:一百万。”
“现在,开始竞价。”
话音一落,竞价便十分激烈,不到一分钟已经被抬到千万价格。祁烟无意抬眼,满脸错愕:怎么会是祁臻?为什么偏偏是祁臻?
“两千万第一次。”
云忱问道:“要这幅画吗?”
“要,一定要。”她整个人绷成一条直线,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紧张和震惊。
台上人声声急促,手中的定音锤又是一下:“两千万第二次。”
“三千万。”云忱举起号牌。
大腹便便的富商喊道:“四千万。”
云忱:“五千万。”
“五千五百万。”
“六千五百万。”
“七。。。。。。七千万!”
那富商似乎跟云忱杠上了,一直在不断跟价时不时还投来挑衅的目光。
云忱微微一笑,喊道:“九千万。”
一张不知名的残缺画,只因生动的画风被喊出近亿的价格,座下的人不禁咂舌,开始寻找这位大手笔的买家,好奇的目光落在云忱身上,不由得生出几分嫉妒和敬佩。
年轻有为,家底丰厚。
“九千万第一次,九千万第二次,九千万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