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烟懒得理媱姬,看着祁坤渊有些发黑的脸,又道:“父王,您要立媱姬为后,我没意见,但是我想向父王讨要点东西。”
“你要什么?”祁坤渊剑眉一挑,实际上骨节已经捏的咔咔作响,他身侧的媱姬脸色转而又吓得发白。
“我要封冥阆。”
此话一出,室内一片死寂,而后祁坤渊在高座之上狂笑不止,张狂肆意的笑声在大殿回荡,似在嘲讽堂下人的不自量力。
笑声戛然而止。
只听祁坤渊恶狠狠说道:“我的小公主,你前脚要了一个楚麟,后脚就要国师,你这哪里是在讨要礼物啊,你是在架空本尊!”
座上人语露杀意,祁烟却泰然自若,凉凉一句:“不敢。”
“只是贪图封冥阆皮相。”
祁坤渊嗤之以鼻:“皮相好的那么多,怎就偏偏是他封冥阆?”
“这个道理父王不是最明白吗?媱姬和我母亲有七成相似,但是脑子却是个蠢的,父王就把她当了玩物。所以封冥阆的皮相固然重要,更为容貌添彩的是他的能力,否则封冥阆不过一尊花瓶而已。”
媱姬:“……”
怎么又骂我一句。
“祁烟,只是你这样本尊会误会你看上这王座了。”祁坤渊倒也不是非留着封冥阆,他只是想看看他的小公主到底给他准备了多少惊喜。
“不用误会,继位不就是我们王储的道路吗?父王也曾当过王储,父亲也清楚吧。”祁烟眸子清亮,唇角带笑,语气平淡但隐约夹杂几分锐利,就好像她注定赢下。
媱姬被吓破了胆,不禁怒吼刀:“祁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弑君夺位,狼子野心,你这句话够你死一万次了!”
换做千年前,给祁烟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和祁坤渊说话。但是现在的她再次面对祁坤渊,心中却无比坦荡,野心和渴望毫不掩藏,一并暴露出来。
她想当王。
她想要继位。
她渴望权利和尊荣。
“闭嘴。”祁烟手指一抬,隔空一个耳光抽在媱姬脸上,把人打得七荤八素一塌糊涂:“这哪有你这种贱人说话的份?”
“祁烟,你真是像极了你母亲。”祁坤渊目光突然温柔下来,整个人暴虐的气息也渐渐散去:“祁臻是个温吞的性子,我原以为你们二人没有一个能继承她那种性格,可是你方才和我说话的模样,让我差点以为你母亲还在世上。”
“真是让人怀恋。”
祁烟蹙眉提醒:“再怀恋,再想念,也无济于事。”
“父王,花瓶若是看腻了就砸了吧,或者我可以替父王砸掉。”她手中已经聚起一簇火焰,媱姬捂着脸跪在地上,对着祁坤渊疯狂摇头。
祁坤渊摆摆手:“父王自有打算,你且下去吧。”
“那封冥阆的事。”
“允了,婚典结束,你就把封冥阆带走。”
“多谢父王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