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我扒住拿走我酒壶那人的肩膀,左看看,右看看,看了好半天,才长长地“哦”了一声。
“想起来了,你是差点一把掐死我的花清流啊,对不住啊,喝了几杯,眼神还不好使了。”
这嘴怎么不听使唤了呢?
我这话一出口,花清流本来就白的脸更白了。
坐我对面的老头当即就变了脸色:“这混小子险些掐死徒弟媳妇儿?”
“可不是吗?”说到这个,一阵阵委屈突然就上来了,我掏出手绢,擦着眼角哭诉起来:“呜呜呜,师父您是不知道啊,花清流下手是真毒啊,我的脖子都差点被他拧断了,不信的话,您问荒婪,幸好荒婪从花清流手底下救了我,否则我可就……呜呜呜~!”
说着,我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嗯,万幸还可以自由活动,脑袋还端正地长在脖子上面。
话说到这儿,我脑子空白到一时半会儿都想不起“荒婪”是谁,只知道他是一个对我很好的人,这个名字就那么一顺嘴就说出来了。
花清流扶着我的手转移到了我的头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师父,一切都是误会,徒儿如今疼惜若薇还来不及。”
不,不是误会,他就是要杀了我,因为我和靳若薇长的很像,但却不是,他就要杀了我。
“什么误会?”玄清转向我右边的位置:“花清流别说话,陆憬泽,你来说。”
我甩甩脑袋,不甚清醒地问道:“陆憬泽又是谁?”
好耳熟的名字。
怎么没人理我。
右边的人淡然道:“的确是误会,师父不必拘泥于往事,都过去了。”
玄清仰头就是一杯酒,像老父亲一样语重心长道:“为师是怕花清流一时糊涂做下错事,否则有朝一日,必定后悔。”
这老家伙这么严肃,又知道什么了?
花清流把我额前的碎发绕到耳后,语气十分坚决,像是在宣誓一般:“徒儿定然不会后悔。”
呃,好像偏题了,今天这场酒局不是为了追究花清流杀我的责任的吧?
“玄清师父……别光顾着说话,喝酒啊,这酒真香啊,不比京都的酒差,您一定要多喝点。“
我脑子稀里呼噜的还没忘记正事,酒壶空了,提起脚边的小酒坛子,打开封口就往玄清面前送。
我自己闻着这酒都觉得真香……似乎也在不如先前闻着那么辣嗓子了。
又是一坛美酒当前,玄清的思维也很快从花清流那里转了回来,整颗心都放在了美酒上面。
一眨眼,半坛美酒都下了玄清的肚子,而我半壶酒都没喝到,就已经难受得说不出来话了。
再看玄清,也基本已经上头,脸颊通红,眼神迷离。
再难受,该说的事也要说:“玄清师父……那幻蛊的事,您再给我松松口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