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后的出逃,让太后不安极了。
不知为何,老太太总觉得陈皇后太危险了,必得杀了她才能放心。可能是因为之前她太信任陈皇后,陈皇后又是口蜜腹剑,当面赔笑背后捅刀,让老太太感到格外的不安全吧。
可惜,大张旗鼓的找了好几天,连她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找到,陈皇后就像凭空消失了似的,一下子就音信皆无了!
淳于珟得知了陈皇后消失的消息,没甚放在心上,一个没权没势的女人而已,丧家之犬一般,逃走了也就逃走了,还能有什么作为不成?
何况,就算她有什么作为,也无非是在哪偷着样一帮死士或者在哪偷着养多少兵,他几个炸药就能解决掉的,根本不足为患,他也懒得在她那儿费精神。
眼下他最最在意的,还是快点儿找到兰儿,保证她们母子平安才,要是方便的话,顺便儿再把那个绑了兰儿的狗东西给炸了!
他不知道,这会儿,他要炸了的那个人,正坐在‘喜宝烧烤麻辣烫’的铺子里,大快朵颐的撸串儿呢!
沈若兰做梦都没想到,她大张旗鼓的开店,没把她希望的人盼来,倒是把她的仇家给召来了!
今天晌午时,当一队官兵闯进来,说要包下场子,他们小王爷要过来吃饭的时候,沈若兰立刻就想到是谁了,这平阳城里能有几个小王爷呢?肯定就是他了!
知道他要来,沈若兰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开铺子不是为了吸引他来好不好?为什么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倒来了呢?
士兵们包下场子没多久,那位大爷就珊珊而来了,头上的伤似乎已经好了,因为没见他包裹纱布。
掌柜的见自己的铺子竟然来了这么大的人物,激动得身子都哆嗦了,不停的张罗着,亲自给小王爷上茶,倒水,殷勤的什么似的。
那位小王爷倨傲的很,根本不理会掌柜的殷勤,他大爷似的坐在那儿,连看都懒得看掌柜的一眼。
一个随侍模样的人还呵斥掌柜的说,“滚开,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也敢凑过来跟咱们小王爷说话?咱们小王爷可不是谁都配跟说话的,今儿能上你们家来一趟也算是你们祖上积德了,还妄想跟王爷套近乎,也不看看你是干啥吃的?”
掌柜的被呵斥了一顿也没生气,这个时代商人的地位很低,被人呼喝打骂已经习以为常了,挨了骂后,还陪着笑脸儿,点头哈腰的躲到一边儿去了。
沈若兰在屏风后看到那个家伙那副二五八万的样子,恨得直咬牙,就是这个混蛋勾结了安安把她给掳到这儿来的,害的她撇家舍业的流落至此,还不知啥时候能回去呢。
此刻,她真恨不得下一阵子砖头雨,把他再给开瓢了,也好出出她心头的恶气,也杀杀他的威风呢!
想想他被开瓢的样子,沈若兰的心里真是爽极了,要是再把他送到象姑馆里当面首去,让他天天客满,那就更好了…。
正意淫着,前头小二送菜篮子过来了,说要烫几碗麻辣烫,前头那位王爷已经点菜了,把铺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点上了,还直接甩了一百两银子,说不用找了,把掌柜的牙花子都快乐出来了!
沈若兰抽了抽嘴角,从幻想中清醒过来,又趴在屏风的缝隙处看外边的那个人。
此时,元昊正沉着脸坐在那儿,两个长随一左一右的陪着他,一个给他打扇子,一个给他端茶,还小心翼翼的陪着他说话。
“小王爷,您别上火,城门那儿一直有弟兄们盯着呢,那个女人指定还在咱们平阳,迟早能抓住她的!”
“对对对,等抓住了那个东西,爷就拿刀给她开瓢,让她也尝尝被开瓢的滋味儿!”
元昊半垂着头,一条长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不停的抖着,像没听见他们说话似的。
“诶,你们两个,爷叫你们打听的事儿打听出来了没有啊?”他突然开口了,但思想跟那两个长随显然不是在一个频道上。
“呃,爷啊,小的已经到处去打听了,但是没人知道爆菊是啥意思啊,小的也想了好几天,都快把脑壳想破了,也想不出这话到底是啥意思啊!”
“是呀,爷,小的也问了很多人,都没听过那个词儿,要不您再跟小的们说说当时的情况,联系一下她前后说的那些话,说不定就能想出是啥意思呢。”
当时的情况?
元昊的脸一黑,当时的情况他一点儿都不想回忆好不好?他长这么大,一直被人奉承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还从来没有人说他长的像小馆馆呢,那个狗东西!
想到这儿,元昊又开始磨牙了。
“当时的情况不提也罢,只是你们要加派人手,使劲儿的给爷找,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