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之后,赵衍一直没有下旨册封任何人。
这样耽搁下来,昭和宫这边这些姑娘也就还未被收编成宫女,都还住在昭和宫之中,就是因为如此,又燃起了多少女子的梦。
还未下旨册封任何人,那么就说明她们还有希望!
不过希望归希望,终究没人敢真的做出什么来实现希望,不是不想做,而是没有机会,昭和宫就像是一个华丽的牢笼,不得召见哪个秀女哪里也去不了。
笙歌在那日见过赵衍,并有幸同赵衍下过一局棋之后,也再未得召见。
那天回来之后的好几日不管是掌事麽麽还是昭和宫里的秀女都极力的像她展示她们对她的友好,而就在日子过去还没有任何被册封的消息之后,她这屋子就渐渐凉了下来。
已经是十二月,天气渐冷,腊梅枝上已经生出点点鹅黄。
天色是暗沉的,乌云压了下来,不过是一直这样压着,就跟这越来越冷的天气似得,昭和宫里越来越静谧,就连王浣也像是突然转了性子,不见猖獗。
不过平安跟她说起过一次,说看见王浣跟着一个丫头出了昭和宫,不过没人知道那是谁的丫头,笙歌起初并没在意。
直到一道册封王浣为婕妤的圣旨被安德领来了昭和宫。
如此王浣是继沈涟漪之后,第二个出昭和宫的女子。
听闻,王浣是得了慎夫人的举荐,如今住在朝露殿。
如此善妒的慎夫人竟是愿意将别的女人推给自己的男人,这又是唱的哪一出?笙歌自然无法揣度出这是怎么回事。
比起笙歌的淡然,平安明显很焦急。
明明皇上单独召见了她,而且时间不短,怎么连王浣都被册封了,可是笙歌这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再这样下去,大抵笙歌也就这样被掩埋了起来。
可是,赵衍不可能会忘记昭和宫里有她这么一个女子的,那局棋她虽然输了,却没有输的很难看。当然,笙歌对此时有所保留的。
在王浣被册封的三日后,沈涟漪亲自驾临平秋苑,只带了喜鹊,笙歌最开始看她脸色非常不好,她匆匆进了她的屋子,命令喜鹊跟平安出去。
那扇门都还未完完全全合上,沈涟漪眼眶里头就涌出了泪水。
笙歌见状手足无措,沈涟漪虽不爱笑,一贯保持高雅的姿态,却更不爱哭,即便是受了伤也是笑笑就过去了。
可是她却哭的十分伤心。
像是隐忍了很久,从她的合欢殿到昭和宫不算近。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沈涟漪手中握着丝巾,狼狈的擦去。她哭的很厉害却哭的很忍耐,抽泣声不大,大概侯在门外的平安跟喜鹊也听不到。
笙歌见状便噤了声,想着此时说些安慰的话也没用,但是她心里已经是猜出几分沈涟漪突然跑来这里找她的原因。
“听说皇上单独召见你了,怎么没有册封你?”沈涟漪哭的差不多了,却开口这样问她,笙歌有些尴尬:“或许是觉得我没趣吧。”
沈涟漪眼眶发红,眼角湿润。
“没趣?”沈涟漪疑惑的看着她,后又问:“那日皇上跟你谈了些什么?”
笙歌回想一下:“皇上跟我面对面坐着,皆是聚精会神的思考,不敢松懈。”大概就这样了,除去开始,之后一直到结束。
“这是什么说法?”沈涟漪更是不解。
“这是在描述下棋的一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