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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什么?&rdo;主人目瞪口呆。&ldo;在我们的圈子里这类问题简直已不成体统。&rdo;

&ldo;那么您就在自己的圈子里解决自己的问题吧。现在您是和一个侦探谈话。我是一个密探，我有我自己关于体面二字的见解。两三天以后您能够把多少钱摆到桌子上来?&rdo;

&ldo;我可以开张支票，&rdo;戈尔斯特科夫明了密探的意思，便大笑起来。&ldo;您很想知道，我能够为我女儿支付多少钱?支付很多钱，实际上支付一切。但是要把我的资本变成现款不是那么简单的，何况在莫斯科。&rdo;

&ldo;具体地说吧，尤里&iddot;卡尔洛维奇。&rdo;

&ldo;具体地说……&rdo;主人啃了啃大拇指指甲，沉吟起来。&ldo;人们很不喜欢支付现钞。我会出差错，我想，两三天以内我会收集到大约五百万美元。&rdo;

&ldo;多得吓人呀。&rdo;古罗夫摇摇头。&ldo;这么说，抢走您的女儿为的是要获得一笔赎金，这是一桩行得通的事情。&rdo;

&ldo;尤里雅没有人保卫是不会到什么地方去的。&rdo;

&ldo;尤里&iddot;卡尔洛维奇，您使我感到惊奇，不过，您的样子是这样聪明啊。&rdo;

&ldo;看外表是容易受骗的。&rdo;戈尔斯特科夫勉强地微微一笑。

&ldo;您最好叫人修理好大门口的门扇，把电灯泡子洗得干干净净。&rdo;

&ldo;请您入座，菜已经提好了，请您吃吧。&rdo;女主人在房里出现时说道。

装饰的样式、陈设、餐具以及宴会本身都纯粹具有家庭特征，根本不符合古罗夫对百万富翁们生活方式的观念。一间很大的，没有摆满家具的餐厅，笨重的、不时兴的、甚至无疑是旧式的桌子，沉重的椅子，一堵墙边摆着一个抽屉柜，看起来甚至不是父亲的，而是祖父的柜子。水晶玻璃器皿、瓷具、银质器皿都没有放射出一点光泽，也没有惹人注目，造成的印象是，所有的物品有自知之明，自古以来一直占据着原有的地位。

主人们款待客人，但是没有固执地劝酒。古罗夫饮了一杯伏特加酒，吃肉冻佐饮，敬第二杯酒时他拒绝了，只吃了一个醋渍青瓜，道了一声谢意。尽管叫人感觉到，大家都喜欢在他们家里吃些东西，但是没有发生什么公开的争执。

&ldo;可我是造了孽的。&rdo;尤里&iddot;卡尔洛维奇倒了一杯轮到他喝的酒，把一份可口的色拉放在盘子上，&ldo;尼娜是了解情况的，所以您，列夫&iddot;伊凡诺维奇，可以不受拘柬地说话。&rdo;

&ldo;可我暂时没有什么可说的。谢谢您，尼娜&iddot;季美特里耶芙娜，我觉得够了，&rdo;古罗夫对正在倒红甜菜汤的女主人说。

&ldo;这幢住宅我们是在二十五年前用偷来的钱买到的……&rdo;

&ldo;尤里!&rdo;女主人制止她丈夫。

&ldo;我只是援引检察官的话。&rdo;尤里&iddot;卡尔洛维奇准备给自己再斟一些伏特加酒，但是他妻子拿走了他的酒杯。&ldo;是的，那一次榨取我五个卢布，尽管这一项满可以拿到多得多的钱。但是由于没有给予任何证明，在那个年代是不会从法庭中释放人的，所以才给了五个卢布。有人控告我，说我拥有自己的工厂，和经理处、工会组织与党组织有联系……诉讼程序是罕见的。住宅没有被没收，因为它是用岳父的名义买下来的。这样一来，我们就在这儿住着，有人竟认为我们是些古怪人。那间在一九七三年拨给我的小工厂，我在不久以前买下了。可以说，差不多是没花钱弄到手的。&rdo;

&ldo;列夫&iddot;伊凡诺维奇一定知道你的全部情况，你甭夸口吧。&rdo;女主人骄傲地瞧着她丈夫。

&ldo;不，我没有叫人打听尤里&iddot;卡尔洛维奇的情况。&rdo;古罗夫吃完了红甜菜汤。&ldo;尼娜&iddot;季美特里耶芙娜，红甜菜汤是十分可口的。而小工厂对我来讲是另一种业务活动‐‐要有中国的证明文件。我是个刑法专家，搞的是狭隘的专业化。顺便说说，若是您的事业是可以实现的，那么它为警卫处管辖，而不归刑事侦查局管辖。&rdo;

主人平静而坚定的面孔做了个鬼脸，他把自己的酒杯从妻子手中拿过来，又喝酒了，静默了片刻，感觉得到，他好不容易才忍住忿怒，终于说话了：

&ldo;我们生活在饶有趣味的国度，无论你和什么人打交道，你总会找错对象。&rdo;

&ldo;双亲是不能选择的，&rdo;古罗夫注视女主人的反映，女主人面色苍白，但镇定自若。

&ldo;我给民警局打了个电话，说我需要一个最好的密探。&rdo;尤里&iddot;卡尔洛维奇已经彻底克服了激动的心情，镇静地说。&ldo;您，列夫&iddot;伊凡诺维奇，已经弄清楚，我有的是钱，您可以获得任何预支款，您可以自己斟酌使用。&rdo;

&ldo;您去和警卫处打交道吧，那里找得到业务不比我差的最优秀的小伙子。他们都会高兴地拿到您的钱，凭良心做事。&rdo;

&ldo;您的情况，我听说过了，列夫&iddot;伊凡诺维奇。如果我们的女儿有危险，我们希望就由您来办理这件事，我要和部长达成协议。如果您需要警卫处的帮助，在开支方面请不要客气，当然不必要向我提出任何工作报告。&rdo;

&ldo;主人就是老爷，我想想。我和尼娜&iddot;季美特里耶芙娜一同搜查您女儿的房间，然后我和您商谈几句并给予答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