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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他不需要金钱吗?&rdo;

&ldo;韦塔利极其需要钱，但是他所需要的是自己的钱。他实际上不和我丈夫谈话，当尤里推荐他去工作时，他拒绝了。&rdo;

&ldo;年轻的自鸣得意的笨蛋，但是随着岁月的推移这些缺点都会逐渐消失的。&rdo;古罗夫哈哈大笑。&ldo;男人不应该拒绝一项有趣的工作。但是我不去指责。我没有解决过生活上的诸如此类的问题，可是在那时我父亲是个杰出的首长，我们在省城内居住，人人都知道，我是个宠儿……我有过一段可怕的经历，也许正是由于这种缘故我才进了民警机关，渴望当一个大人物。&rdo;古罗夫哈哈大笑。&ldo;现在差不多是个俄国的第一个臭老九。&rdo;

&ldo;您为什么竟会这样呢?&rdo;女主人惘然若失地嘟嚷了一通。&ldo;您是个强健的漂亮的男子汉……一名专家……&rdo;

&ldo;我们不喜欢直言不讳。我没有整体观念，每个人都做着他会做的事儿。您打开那个不该由尤里&iddot;卡尔洛维奇来打开的保险柜，他看不见的。这是我和您的一个小小的秘密。&rdo;

&ldo;我已经讲了……&rdo;

&ldo;尼娜&iddot;季美特里耶芙娜，我非常清楚地知道，女人们很少承认自己的错误。不过要是我和您从保险柜里拿走什么多余的东西就好了。&rdo;

&ldo;您为什么这样信心十足呢?&rdo;

&ldo;我有一门职业。木已成舟了。&rdo;

钥匙就放在&ldo;密室&rdo;里，放在盥洗室的搁架上的一只花瓶里。古罗夫推开立柜的一块假侧板，打开了铁门。保险柜里有个笔记本和两个厚厚实实的信封。其中一个信封里面有一大叠美国钞票，密探把它取出来，翻了翻，仔细地看看信封口，看见它里面有一颗针。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抖在手巾上，包起来，藏进口袋中。

尼娜&iddot;季美特里耶芙娜待在客厅里，什么也没有看见。密探所找出的并且藏在口袋里的那颗针原来是注射器上的针头。另一个信封里有一包业余摄影爱好者尤里雅&iddot;戈尔斯特科娃的相片。在几张照片上，这个姑娘穿着一身袒胸露臂的衣服。古罗夫无意中看出，她的体型很美丽。厚厚的本子是这个姑娘的私人日记，最后一页日记是在1995年12月写的。古罗夫把钱和相片放回原处，拿起日记簿，向客厅走去。

&ldo;尼娜&iddot;季美特里耶芙娜，纯洁无瑕的照片您可以索回，我把日记薄拿去，让我们告诉您丈夫，说我发现了保险柜钥匙。谎话是微不足道的，因为我在刹那间把它找到了。&rdo;

&ldo;您不把这些相片拿给别人看，省得闹出……&rdo;

&ldo;我不了解什么，我不把什么拿给别人看，&rdo;密探打断女人的话。&ldo;我工作这么多年了，一向当傻瓜。&rdo;

&ldo;多谢您，列夫&iddot;伊凡诺维奇。&rdo;

&ldo;这不算什么。尼娜&iddot;季美特里耶芙娜，我们还要回报啦，&rdo;古罗夫微微一笑。

金融家和密探坐在办公室里，对那个秘密保险柜的钥匙被藏得多么&ldo;巧妙&rdo;这件事付诸一笑。有关相片的事儿，古罗夫默默无言，但是提到他拿走了女儿的日记。毫无疑问，密探决不会无意中说出，他已经发现注射器上的针头。

&ldo;这个问题与所谈的事无关，尤里&iddot;卡尔洛维奇。&rdo;古罗夫用掌心烘热一杯白兰地，可是没有喝。&ldo;请您告诉我，一个人为何要有第二个百万美元?&rdo;

&ldo;怎么样?&rdo;主人感到惊讶。&ldo;一百万美元是数量不大的一笔钱，还不够维持生活。&rdo;

&ldo;我指的不是那件事，问题是理论上的，比方说，为什么要有第二个十亿美元?那些您花不掉的钱有什么用处呢?您在干活儿，&rdo;密探指指摆在桌上的生意人的证券。&ldo;您一天工作十二个钟头，您挣那些您用不着的钱。为什么?&rdo;

&ldo;我老早就不需要这样的钱，&rdo;戈尔斯特科夫回答。&ldo;我所需要的是地位、权力，归根结底是自我肯定。我所企望的是向我自己和周围的人证明，我能够办成&lso;这件事&rso;。大多数人对金钱的态度是光顾满足个人要求的态度。皮鞋、衣服、套间、别墅、快艇、女人，总而言之，是可以买到的一切。生意人渴望扩大自己的影响、权势。这种事情是没有止境的。亚历山大&iddot;马凯东斯基赢得了和平，拿破仑……&rdo;

&ldo;希特勒、斯大林，一目了然。&rdo;古罗夫推开酒杯，抽起烟来。&ldo;从全人类的观点出发，您是个不幸的病人。&rdo;

&ldo;有人以各种丑名称呼我，&rdo;生意人沉吟起来。&ldo;不幸的人吗?很有意思。迪奥耿饱食终日，无所事事，还感到幸福。我们如若高谈幸福，那就离题太远了。&rdo;

&ldo;不能囊括无边无际的天地。您极少地想达到地平线，您奔跑，您呕血，折磨您自己……&rdo;

&ldo;但要根除犯罪现象也只是幻想。&rdo;

&ldo;就像消除疾病那样，但是医生有本事，能够帮助具体的人，成为幸福的人。好吧，&rdo;古罗夫挥挥手。&ldo;您喜欢自己的女儿吗?&rdo;

&ldo;愚蠢的问题!&rdo;

&ldo;绝对不是!许多人对自己的儿女漠不关心，有些人简直很不喜欢自己的儿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