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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我们现在在担负掩护部队的角色，&rdo;古罗夫不很自信地回答。&ldo;我们要检查一下商业机构的警卫系统。&rdo;

&ldo;列夫，你是个聪明人，其他人只是路人而已。一当他们向将军报告……&rdo;

&ldo;斯坦尼斯拉夫，你想，总统的警卫处里有多少案子?那里的情况日益白热化。他们需要我们侦探的娱乐活动吗?&rdo;

&ldo;我昨天打听过有关我们的顾主的情况，&rdo;克里亚奇科打开了摆在桌上的公文夹。&ldo;他有多少钱，当然，谁也说不出来。税务检查机构拒绝与外界谈话，目前需要的是正式咨询。不过他的进款对我们毫无用处，而且眼下只有有关俄国部分的资料。我很顺利地打听到，他和欧洲的三家最大的公司、美洲的一家最大的公司打交道。而当他们也打听到，我们在一块忙来忙去的时候，他就是个显要的人物了……&rdo;斯坦尼斯拉夫叹一口气，合上公文夹，挥挥手。&ldo;真所谓钱迷心窍?有啥用呢?&rdo;

&ldo;你知道私人侦探代理处吗?&rdo;古罗夫问道。&ldo;更正确地说，你认不认识我们那些在私人事务所有一席位的同事?&rdo;

&ldo;认识某些人，可以进一步弄清楚情况。&rdo;

&ldo;你得弄清楚，碰碰头，明天要派两个人到巴黎去。你要找两个合适的伙伴，带上他们的护照，自然是出国护照，然后把他们拖到这里来。&rdo;

&ldo;到巴黎去吗?明天吗?&rdo;克里亚奇科搔搔后脑勺。&ldo;我的护照是现成的。&rdo;

&ldo;我替你高兴，但是你暂时留在莫斯科。希望有个小伙子除开俄语以外还能用某种语言表达思想。&rdo;

&ldo;用拉丁语怎么样?如果他会用拉丁语乱说几句，也不错嘛?&rdo;克里亚奇科很想亲眼看见巴黎市，所以民警机关的侦察员还在继续胡说乱道：&ldo;每个正常的侦察员都会灵活地掌握希腊语。&rdo;

&ldo;必须掌握，&rdo;古罗夫微微一笑。&ldo;你和某个侦察处谈妥吧，我们要租用他们的汽车，按照他们的限价支付现钱。今天我们只需要两个人，明天你就去着手征集一队人‐‐六至八人。&rdo;

&ldo;为什么征集外面的人呢?这里一些挺好的小伙子们最后一次和我们在马戏团里搞过工作。&rdo;

&ldo;不，斯坦尼斯拉夫，他们是正在外边行动的侦探，我们时常帮助他们，他们都很感激，&rdo;古罗夫反驳。&ldo;昨天给了我们一些人，明天是决不会给的。我们需要一些今天有空闲的旧同事。我们要给伙伴们保存他们领到的钱，如果他们的工作很顺利，我们就向他们发放奖金。你的任务是复杂的。斯坦尼斯拉夫，你试试看，暂时变成一个严肃的人。&rdo;

&ldo;我不能，&rdo;克里亚奇科两手一摊。&ldo;过分严肃的人往往会精神变态。&rdo;他提醒古罗夫，说在参与最后一次战役时，一位朋友神经失常了，他们叫密探在那安装有滴瓶的病床上留医两昼夜，时常喂药给他吃。

&ldo;你必须使那不能兼有的东西兼而有之，&rdo;古罗夫力图不露出微笑。&ldo;必须找到几个你本人熟识的密探，我们一定要得到保证：不泄漏情报。既然你熟识某人，即是说，他是已不年轻的，因循守旧的侦察员。而且他应当会穿时髦的衣服，觉得自己在高价餐馆和夜总会不受拘束。&rdo;

斯坦尼斯拉夫沉思起来，不再狡黠地微笑，甚至变得更加忧郁起来。

&ldo;电影院的这种情景是可取的，我并没有向你提出这种要求，而霍塔贝奇老头子倒是一个很有用的人。六十岁的侦探，他是一名侦探，所以他的衣服是和他的职业相称的，从外表一望就知道他是个侦探。目前他用来表达思想的只是整个俄国都能听懂的两种语言。&rdo;

&ldo;只有你能够胜任这样的一项派定的工作，我经过刻苦努力也学不会这种本事。所以你不要飞到巴黎去，暂时在家里工作吧。&rdo;

&ldo;喏，你甭践踏自己吧，只要愿意，你就自己去招募一批人吧。&rdo;

&ldo;有可能，但是比你更糟哩。我不够纯朴，有许多傲气。所以人们都不太记得我，我的姓或是没有人知道，或是像句骂人的话。据某人说，你，&lso;古罗夫&rso;一躺到地上，就会有许多臆想在头脑中浮现出来……&rdo;

&ldo;的确会想象一番，但是我们是养成了这种习惯的人。&rdo;斯坦尼斯拉夫的眼睛里又闪现出任性的神态。&ldo;老是不协调，主任。我能够找到用得着的小伙子，我光用鼻子也掀得起柏油马路，不过我准能办到。可是下一着棋呢?你有你自己的想法，而我好像是小伙子们的领头。他们要在高价酒楼狼吞虎咽地吃些大螯虾，并靠强烈的劳动来挣得美元，而我被你的饺子卡住了喉咙，只能把用纸币支付的工资送给自己的贤妻吗?这样的地位是以正义为口实的吗?&rdo;

&ldo;你还没有迈出一步，就乱开口了……&rdo;

&ldo;我不存在了!我已经消失，蒸发了!&rdo;克里亚契科拿起自己的茄克，但当电话铃一响，他就一个劲儿向门边冲去。

古罗夫用手势制止朋友，取下了听筒。

&ldo;莫斯科吗?&rdo;一个女人似的悦耳的声音说话了，&ldo;维也纳找古罗夫先生。&rdo;

&ldo;喂，是古罗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