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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1页）

&ldo;为什么您会这样理解呢?我们不喝酒，从小就没有受教育。&rdo;

&ldo;不应当撒谎，小伙子。你甚至暴饮，我认为，你是在警戒线外开始嗜酒的，我们的人常有这种情形。为什么你被逐出克格勃，现在你开始饮酒了，我尊敬你。&rdo;

奥列格莫名其妙地、有点挑衅地同时喜悦地望着古罗夫。

&ldo;我消息灵通的秘密很简单，我瞥了一眼酒吧间，那里除开传统的威士忌酒、伏特加酒、白兰地酒而外，还摆着几瓶很可口的葡萄酒和甜酒。最不会饮酒的人都会饮一杯，如果&lso;开始嗜酒了&rso;，那就是说不无原因。这事情与您有关，您不与您周围的工人保持联系，这事情与我有关。用狙击兵的步枪把我从一口棺材中挖出来，这真叫人要向窗口啐一口唾沫。无论周围地区里有多少人在这里慢条斯理地做事，他们彼此都认识，工地上如有外人出现，无论他怎样改头换面，一下子就会被他们发现。我从这里照顾不到所有的人，必须事先通知一声，他们通知自己人，不会去通知陌生人。奥列格，你明白么?你邀请两个建筑工人小组长来参加晚会，把屋子冲洗干净，说一声主人的兄弟来了，想和邻居们认识认识。&rdo;

&ldo;这样一来，他们会把这儿踩得一塌糊涂，列夫&iddot;伊凡诺维奇，&rdo;奥列格愤恨极了。

&ldo;你得擦干净，你有这样的义务，&rdo;古罗夫冷淡地回答，不满意地打量警卫员，皱起了眉头。

福金和奥尔洛夫将军通了电话，到了他的办公室，准备忍受任何屈辱，只希望拿回自己人的证件，以免遭受科尔夏诺夫将军的申斥。尽管此人正忙于竞选运动，选举以前还有一个月，他不注意不相干的事情，内务部刑侦总局局长虽然不是大人物，但他却不是外人。因此，科尔夏诺夫索兴不浪费时间去弄清人际关系，而是斫去福金中校的头衔，握握奥尔洛诺夫将军的手就继续从事专职工作。

当然，科尔夏诺夫只是斫去福金的许多头衔之一，时机一到，后者会报复将军。但是要活到那个时候，有许多事情一定会发生，而中校的肩章，一方面不起任何作用，另一方面会把纯粹日常生活问题的处理看得太简单。

&ldo;请允许我问候，中将先生，好吗?&rdo;福金走进办公室时间道，&ldo;您好。&rdo;

&ldo;等一等，&rdo;奥尔洛夫飞快地写着什么，&ldo;你过来，请坐，我马上……&rdo;

过了几分钟他放开钢笔，&ldo;啪&rdo;的一声关上公文夹，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叠证件，向福金的膝盖扔去。

&ldo;拿着你的废物吧。请你注意，我不是由于尊敬你的将军才和和气气地把这些证件还给你，关于你的情形没有什么可说的，只不过事情多极了。&rdo;

&ldo;尊敬的彼得&iddot;尼古拉耶维奇，您错了，小伙子们在您的汽车附近出现纯粹是偶然的事，&rdo;福金低声含糊地说，把同事们的证件分塞在几个口袋里，他不相信，这一切竟能这样容易地了结。

&ldo;你说‐‐尊敬的，却把我当作傻瓜，请你说给我听，一个在侦查局工作了四十年的人能不能辨明&lso;对外观察机构&rso;和一部偶然开来的汽车?&rdo;奥尔洛夫很好奇地望望福金，&ldo;古罗夫认为，你更加聪明。&rdo;

&ldo;对不起，彼得&iddot;尼古拉耶维奇，可是您在监视我。&rdo;

&ldo;必须这样做!把神的恩赐和煎鸡蛋作了比照。你是个贪污受贿的官吏。&rdo;

&ldo;是闲话，将军先生……&rdo;

&ldo;当拿出证据时，你就不是坐在我的办公室里，而是坐在板床上。因为古罗夫还在应付你，所以你一定会坐在铺板床上。滚出去!转告你的孩子们，如果我看见他们，我不是按照法律，而是采用民警的老办法来清算他们。&rdo;

&ldo;可以转告将军……&rdo;

&ldo;你滚出去，我讲了!&rdo;

福金就这样得到了自己同事的证件，献出了一点鲜血，但是却遭到极大的屈辱。奥尔洛夫将军已被列入&ldo;黑名单&rdo;。

他知道正处于监视之中，但却丝毫不改变时间表，他经常去看伊戈尔&iddot;斯美尔诺夫，给他送食品，待上几分钟之后就离开。最近一次他留了一张纸条，放在伊戈尔桌上：&ldo;伊戈列克，一切都正常，人们都在作准备工作，你至少可以参加战役。要坚持下去，马上把纸条烧掉。&rdo;

伊戈尔有时被供给补充麻醉剂，就像在木排上居住似的，木排随着不大的波浪时而向上，时而向下微微摆动。福金知道药品的有效时间，及时地出现。伊戈尔没有酸痛的感觉，只是体力完全衰弱，对周围世界和他自己的命运表现出完全淡漠的态度。总统在电视屏幕上出现这件事使得他的肾上腺素冲血。伊戈尔逐渐充满活力，仇恨地观看现实的写照。伊戈尔十分明了，将来进行射击的不是他，他现在怎能变成狙击兵。尽管如此，伊戈尔还是注视着荧光屏，目不转睛地盯着总统的鼻梁。正是要向这个地方打入一颗子弹。据说，他自己没有望见，射倒母亲的那一粒流弹正是打中了鼻梁。

福金向总统助理日丹办公室看了一会儿，走到桌前，低声地说：

&ldo;不得不相会，尤里&iddot;奥列戈维奇。我很想到您家里去，希望见您夫人，可爱的维罗尼卡不会反对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