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根本不知道主人在什么地方,就用破蛋壳糊弄了我们?”银叶恨的咬牙切齿。
金叶则恨恨的盯着自家妹子,喂,你貌似忘了一件事,咱们俩也是从‘破’蛋壳中诞生出来的。
张良无辜的耸了耸肩,意思很明显,我可什么都没说过,是你们两位自己误会的好不好?谁让我一掏出东西来,你们俩就眉飞色舞的同意了呢。再说,这也不是破蛋壳,而是蕴含了叶思和丫丫气息的那片主鳞。
想当初这片鳞片可是秦轩辰的护身法器之一,后来丫丫不平衡的收了回去,顺手仍给叶思,又被叶思转赠给了张良。
叶思这三年疯狂找寻秦轩辰,做为她忠诚下属之一的张良自然也知道了秦轩辰和她的关系。自他筑基有成后,和叶思经常保持联系,叶思也曾拜托过他们查探消息。加上这些散修对叶思尊敬万分,叶思的事自然事事上心。
一年前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时,叶思就交待了张良的今日之行,三十年一次的师门择选马上就临近了,而无量海却因丫丫的魔化被叶思封闭了自然不能在用。
幸好叶思早就准备了这样一只生力大军,师门也不至于无徒可收。
“出去吧。“秦轩辰捧着一瓶酒,喝的醉生梦死。银叶瞥着嘴刚要唠叨一句,却被金叶用尾巴卷起来,拽了出去,临走时还狠狠瞪了张良一眼。
张良冷眼看着眼前这个面目苍白的男子,一腔愤恨竟不知如何开口。
他强烈要求见秦轩辰的目的本来就是要好好教训他替恩人出一口气,所以他才带了于小强来看守门户,蛋壳型龙鳞可以束缚住两个看门的神龙。
而他最擅长的攻击手法,恰是在狭小的范围内无孔不入的遍地荆棘刺。
不同于一般的荆棘,柔软的藤蔓上密布了密密麻麻的刺,扎入肌肤瞬间变成弯针。
他看着眼看这个颓废的男人,不知怎得,那些流言忽然不攻自破。
这样的人,会是那个抛弃旧爱令结新欢的男子吗?怎么看都像一个丧失所有斗志,浑噩度日的酒鬼。
一大把蓬松的胡子,乱糟糟的头发,看不出颜色灰白色长袍。
“喝一杯?”对方毫无风度的打着酒嗝。
“我自己喝。”见张良无动于衷,对方浑不在意,仰着脖子猛灌,酒水顺着喉咙倾洒如注。
“你觉得这样喝酒有用吗?”张良瞪了他一眼。对方没听见似的的又灌了一大口。这一坛子酒很快见了低。
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石洞的对面全是东倒西歪的酒坛子,仅有的几瓶未启封的酒坛立在一角。
“本以为你是一个见异思迁的势利小人,不想却是这样一个烂醉如泥的酒鬼,我还奢望你能救她?可笑!告辞。”
张良话音刚落,一股阴风却从身后轻飘穿过。
一道伟岸的身影猛然拦住他的去路。
张良楞了,刚才还软成烂泥一般的男子突然变成一尊天神。
蓬乱的散发,肮脏的胡须都不能掩饰从内而发的霸气。男子背挺的很直,眸光亮如寒星。
“你知道她在哪?”
男子的声音清冷异常,眸光却如同燎原燃烧的火焰。
“我凭什么告诉你?”张良也挺直了脊背,可他的心有些慌乱。这个男子的气息无端让他恐惧。
“你告诉我她在哪?”对方的气势颓了下来,眸光中多了一丝乞求。
近乎绝望的乞求。
“我为什么告诉你,据我所知,你放弃了她。现在,你还有有什么理由伤心自责?你配吗?”
大约一年前,流云宗传出消息,三青门杰出弟子秦轩辰和流云宗掌门千金薛梅枝情定三生,即将完婚。
与此同时,叶思彻底失去了联系。
若不是张良拦着,那七十一名修士人人都想和秦轩辰拼命。
除了他以外没人知道叶思的去向。可那个地方,是一个禁忌。叶思留给他最后的信息很明确,一年后去三青门拜师入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