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镜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块四方型的白色吊顶…
吊顶上有着无规则的水渍,已经发霉发臭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在一张单人床上,
头昏昏沉沉的,艰难的双手支起身体,背靠在床头观察四周,
盖着的白色床单被罩,身上的病号服,以及鼻尖传来的阵阵消毒水的味道,都告示着程镜这是一所医院的病房。
程镜所在这房间不大,墙壁就是通常的白墙,
准确说,它们曾经是白墙,
如今上面都是块块大小不一的污渍和墙皮脱落显现出来的水泥墙体。
好似这个房间里就只有两个单人床,
程镜晃了晃脑袋,感觉体内莫名的有股能量在游走。
轻轻伸出食指,食指上有一股透明的物质在指尖流动,
这是什么?
他不知道。
这种物质来自于体内,可程镜之前从未见过。
更神奇的是他此刻毫无惊讶,仿佛很正常的事情。
观察半天,毫无结果,随着时间流逝,缠绕指尖的能量开始淡淡散去。
这股力量似乎可以激发出去,当做攻击手段。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知道,但程镜觉再纠结这个,转而继续观察四周。
离着他一米多的隔壁床位上,正睡着一个年纪大约七十左右的大爷,脸正对着自己。
也许是屋里太暗,程镜觉得大爷脸庞像是有一团黑影笼罩着,
那是头发吗?
程镜有些不确定,
老人身上盖着被,佝偻着身子,仿佛好像是在睡觉。
程镜也不确定,
看这个时间点也应该是睡着了吧,程镜自我安慰。
他记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但这不重要,反正他时长失忆。
大爷的床尾对面是一扇有探视窗口的浅黄色木门,木门上的油漆脱落严重,隐约能看出来它曾经是黄色。
而程镜与大爷中间是一扇铁窗户,窗外有光亮透出来。
仔细观察,程镜觉得屋内犹如被泼上一层浅墨,所有的事物都只能看个大概,
就像窗户下面那个锈迹斑斑,看不出年代的铁柜。
还有柜上摆放整齐的一套水杯饭盒毛巾等,一系列生活用品,
一套是有人用过的,想必就是他旁边睡觉大爷的。
房间所有的东西都仿佛被一层淡淡的雾霾包裹。。。
目之所及,屋里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除了门旁面墙上的走针时钟,
之所以觉得它多余,是因为程镜能清楚的看见那始终全貌,跟着朦胧的场景事物相比,它是那么格格不入,显得那么另类。
房间静的可怕,程镜清醒了这么久,却听不见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