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三个混,在墙上撞了三头,然后又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下,后脊梁使劲往墙上一靠,心
里说了一句:等死吧!他再也不动了。
解文华坐在地下一动不动,忽然间一道光亮,刺得他的眼睛生疼,原来是窗户打开了。
紧接着&ldo;光啷&rdo;一声,门也开了,还是刚才那两个特务,进来说了声:&ldo;走吧,相好的!&rdo;
一个人架着他的一只胳膊就往外走。解文华问了句:&ldo;叫我上哪儿去,朋友?&rdo;&ldo;叫你
吃点心去!叫你娶媳妇儿去!尽好事儿,你就来吧。&rdo;说着把他架到另一间房子来。
这间房子又宽又大,亮亮堂堂,好象是客厅,屋里桌椅板凳摆列得整整齐齐。又象是教
室,靠一头有个讲台,上面放着三张小桌和三把椅子。又一看:台子两边,站着两个持着枪
的日本兵,他们直楞着黑乎乎的眼睛,拧着眉毛,稍息的姿势站着,一动不动,就象是泥胎
木偶一般。又见正面坐着一个穿军装的日本官儿,有四十来岁,又粗又胖,脸皮白得没有血
色,刚刮过的连鬓胡子紫不溜丢的发青,白眼珠子挺大,闪着阴森的目光。加上两边的两个
小鬼儿兵,他真有判官的神态。这个日本官儿的身旁还坐着一个穿便衣的中国人,这人不过
三十几岁,中等身材,不胖不瘦,脸儿挺白,没有胡子,带着一副没有边儿的金丝眼镜儿。
不用问,准是个翻译官,看样子象是挺文明的。解文华觉着这个中国人有点儿面熟,可是不
敢细看,他把眼皮搭拉下来,战兢兢地等待着发问。不过,他没有看到这屋里有什么刑具,
心里象是多少还轻松一些。
日本官儿问:&ldo;你的什么干活?实话的说,关系的没有;实话的不说,死了死了的
有。&rdo;解文华刚想说:太君,我的小买卖干活。可是刚刚张开嘴还没有说出来,旁边的那个
翻译官说话了:&ldo;你听见了没有?太君问你哩。你是干什么的?说实话,没有关系。要敢不
说实话,就杀了你!&rdo;解文华一听,这说话的声音怎么这样耳熟?他抬起头来,注意一看,
那不是何大拿的大儿子何志文吗?他刚高兴得&ldo;啊!&rdo;了一声,何志文也认出他来了。
没有等解文华再说话,何志文就把桌子一拍,厉声地喝道:&ldo;问你话哩,你看什么?低
下头。&rdo;解文华吓得立时又低下了头,心里骂了声:
&ldo;好小子!乡亲爷们儿,你不认,这样对待我。&rdo;又一想:不认不认吧,看这来头儿,
认他也没有什么好处。于是就回答了一声:&ldo;太君,我的小买卖干活。&rdo;日本官说:&ldo;你的